那固元期的煉氣士打開玉盒,打量了一番,便不再多說什麼,信步退出了密市,而他走後,卻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一些人早早離席;方平見此心中冷笑不已,這些人還真是雄心豹子膽,盡然敢打固元期煉氣士的主意,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小子,快走,免得被他人盯上。”見陣法到手,楚恒立刻對方平吩咐起來。
方平聽後,他與楚恒可以說是不謀而合,便不再過問什麼,信步朝門外走去;一路平坦,很快的走出了這山洞,來到剛才與黑衣蒙麵交談的老柏之下,靈識隨意一掃,見那黑衣人還是藏身在樹上,便不再多說什麼,健步如飛,步行下山;走了片刻,方平見左右無人,卻是暗捏潛隱術,立刻隱藏了起來。
片刻後,卻見兩道光華閃動,卻有兩道遁光,劃過漆黑天際,急速趕來,落下遁光,隻見兩個黑衣蒙麵人站在剛才地上,四處打量起來,靈識也一次次的搜索四周,好似在尋找什麼一般。
“師兄,怎麼沒有,我的確是看見他到這裏的,怎會消失了?”一黑衣人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一般,開口說道。
“哼,你急什麼,既然來參加密市,誰還沒有保命防身的手段,不過此人法力,好像是剛築基而成,想必也走不遠,我們速速追去,定然能將其一舉拿下。”另一黑衣人卻是冷哼了一聲,對著另一人說道。
說完,隻見這兩人一左一右,分開兩邊,各自駕馭飛劍,遠遁而去;而就在他們離去之時,卻在離此地十丈開外的地方,卻有一個模糊的聲音,背靠大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方平,他早就算到會有人來打他的主意,雖說不懼,可也不想多生事端,便運起潛隱術,躲藏在一旁,靜觀其變。
“怎麼,人都走了,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回山。”楚恒對著方平說道。
“前輩急什麼,又在試探我嗎,這麼膚淺的道理難道我會不知嘛,這兩人怎會如此輕易地離開。”方平卻是嘴角一笑,對著楚恒說道。
“嗯,好小子,真是孺子可教,我原本還真以為你會就此離開,故意考驗你一番,看來還是我小看你了。”楚恒卻是略有深意的對著方平說道。
片刻後,卻見剛才黑衣人站著的地麵之上,泥土不住的晃動不已,一層層漣漪不斷的在泥土上閃現,卻突然從泥土中鑽出一人,黑衣蒙麵,竟然正是剛才走的黑衣人之一,而另一邊,一棵老柏之上,一個虛影閃動,有人從上麵跳了下來,正是另外一個黑衣人,果真,正如方平所料的一般,這兩人果真沒走。
“師兄,看來此人真的走了,我們是否繼續去追?”黑衣人說道。
“哼,倒是我小看了此人,此人以散修築基而成,閱曆自然不凡,不過量他也跑不出我的手心,走,你往東,我往西,繼續追,他定然跑不了。”另一黑衣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便化作一道金光朝西麵趕去,而另一個黑衣人也沒多說什麼,也化作一道遁光,往東邊走去。
“哼,兩個不識好歹的家夥,也是你心眼好,如若換成了我,早就將他們收拾了,非將他們抽魂煉魄,方解心頭之恨。”楚恒見二人走後,也是冷哼一聲,一臉厲色的朝方平說道。
“哎,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必如此,既然他們已經走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方平輕搖了搖頭,繼續暗捏潛隱術,步行離開。
“咦,這是什麼?”卻在這時,方平突然看見身後有一物,緊跟著自己,心中一陣疑惑不解,便仔細的打量起來,借著月光定睛一看,卻發現此物竟然是一隻老鼠,隻是又略與老鼠不同,渾身雪白,尾端腳長,尤其是那對耳朵,竟然有半個身子般長短,好生怪異。
“這是靈光鼠!”這時,方平心中突然傳出楚恒的詫異之聲。
方平一聽“靈光鼠”三字,立刻想到當年看過的見聞錄中,有一段關於這靈光鼠的介紹,此物雖說是隻妖獸,不過卻是難以進階,一生隻能在煉氣士徘徊不前,不過卻有一個特點,就是擅長探查靈物,也因此,不少煉氣士也用這靈光鼠來選擇洞府之地,但此物乃是群居妖獸,一般都是群體出沒,極少單獨出行;方平想到這裏,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卻在這時,餘光一瞟,隻見左右兩邊,兩道閃光閃爍不已,冒著陣陣寒光;方平暗叫了一聲不好,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方平暗捏不動根本印,四麵八方頓時升起了一麵看不見,摸不著的高牆,將方平圍在其中,而兩道寒光已經殺到,“鐺鐺!”兩聲傳來,兩道寒光撞在高牆之上,隻見左右兩邊三丈開外,卻是閃動著一層層漣漪,而兩道寒光更是被彈了回去,而方平也看清了這兩物的真麵目,竟然是兩把匕首。匕首被彈回,卻突然一拐外,一下子沒入大樹之上,不見了動靜。
既然已經被人發現,再躲躲藏藏已經枉然,方平立刻收了潛隱術,冷哼一聲,對著匕首遁去的兩處,嗬斥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還不顯身相見。”
卻在這時,隻見左右兩邊,各自從一棵大樹上跳下兩人,皆是黑衣蒙麵,看不清容貌,可修為卻毫不隱藏,一人是築基初期,另一人則是築基中期,而這兩人正是尾隨而來的兩個黑衣人,而那隻靈光鼠卻“嗖”的一聲,竄到了那築基中期黑衣人的手中;方平看他們的架勢,心中明白,看來此戰是避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