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寒冰潭的四周,突然一股炙熱傳來,冒出了十來股火焰,風風火火之間,朝雪狐們打了過來,如今勉強抵擋住天河的雪狐們,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何能夠分神他顧,都露出了絕望之色,可也不約而同的朝寒潭看了過去。
這時,異變突起,被雪狐們寄予厚望的寒潭,卻突然翻騰起來,一層層漣漪上上麵閃動不已,一個大漩渦,更是從寒潭中出現,接著隻聽一聲獸鳴之聲傳出,寒潭中突然冒出一股颶風,卷起層層海浪,一躍衝天,海浪一下子與天河打在了一起,兩廂鬥在一起,互不相讓,四周水花四濺,可這些水花有些打在襲來的火焰之上,卻是摧枯拉朽一般一下子將火焰熄滅,不禁如此,水花也一一化作一層層晶瑩,落了下來,將雪狐們四周圍成一堵冰牆一般。
築基期煉氣士見此,心中大驚,立刻朝自己的法器中注入法力,而法器繼續傾斜下去,隨之,法器中的滔滔天河之水,立刻傾瀉了下來,一浪高過一浪,難以招架,一下子便將寒冰潭處噴出的水壓了下去;雪狐們見此,大驚失色,又一次不約而同的朝寒冰潭看了過去;而寒冰潭內,頓時傳出一聲獸鳴之聲,源遠流長,一股白霧立刻從寒冰潭內噴了出來,飄飄渺渺之間,覆蓋周圍的一切,四周不禁起了一層層冰霜,白霧徐徐上升,一下子與那天河之水碰在了一起;而白霧被水一衝,卻是抵抗不住,一下子被水穿過,白霧卻心有不甘,縈繞在天河之水的四周,飄飄渺渺,卻在這時,異變突起,河水被白霧一繞,卻是立刻結冰,凍住了,白霧更是徐徐上升,所過之處,一一將河水給凍住;轉眼之間,一座晶瑩透徹的冰雕立在當場;而腳踏大碗的築基期煉氣士,雙眉緊皺,見白霧朝自己的法器飄來,立刻一個翻身,那大碗立刻變小,回到他的手中,他整個人也落了下來,看著眼前一座十幾丈高的冰雕,卻是一陣搖頭不語,看來第一次交鋒,他是敗下陣來。
但四周的雪狐卻絲毫不想放過他,一個個立刻上前,將其包圍在其中,隻見雪狐們一個個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看這樣子,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刮一般,一聲呼嘯,一隻隻雪狐更是迎刃而上,周身散發出一股股寒氣,朝築基期煉氣士撲了過來;但築基期煉氣士卻是視而不見,冷哼一聲,大手在胸前一劃,那碗狀法器立刻遁出,見風就長,轉眼之間,已經化作半丈來長,懸在他的頭頂,倒射出一道道藍色光罩,將他包裹在其中;那些雪狐卻是視而不見,一個個撲向築基期煉氣士。
“劈裏啪啦……”一連串爆響之聲傳出,雪狐們一個個撞在了藍色光罩之上,而看似貌不起眼的藍色光罩卻好似銅牆鐵壁一般,令雪狐們一個個铩羽而歸;築基期煉氣士見此,嘴角冷笑不已,但他也沒有閑著,雙手握拳,一次次的打在光罩之上,但凡打中,光罩之上立刻濺出了一道道水花,朝雪狐們打了過去,這水花好似利劍一般,但凡打中了雪狐,一個個應聲而倒,不省人事。而趁著雪狐們被築基期煉氣士攻擊之時,四麵卻突然冒出了一團團火焰,朝雪狐們打了過來,內外夾攻,也讓雪狐們好生狼狽。
“嗷!”又是一聲獸吼之聲傳出,這時隻見寒冰潭四周白霧更勝,飄飄渺渺之間朝築基期煉氣士飄了過去,雪狐們好似接到指引一般,一個個不再攻擊,而是一躍而起,鑽入到了白霧之中,四麵的火焰撲來,遇到白霧,卻立刻變成了一座火焰冰雕,落了下來;築基期煉氣士見此,心中大驚,雙拳齊出,左右開弓,一次次的打在光罩之上,頓時擊出一股股水花,朝白霧射了過去;但白霧絲毫不懼,繼續上前;水花一次次的撞在白霧之上,也打散了白霧,並不斷上前,勢不可擋,可還是和剛才一般,水花每行進一步,就弱上一分,隨著威力的不斷變小,水花也漸漸化作晶瑩落了下來,可白霧卻好似無窮無盡一般,散而有聚,越來越多,覆蓋的地方也越來越多,讓人生畏。
“哼,雕蟲小技而已,也敢來爺麵前獻醜。”築基期煉氣士冷哼一聲,雙手不斷的在胸前比劃,卻在這時,他頭頂懸著的大碗立刻遁出,倒扣而飛,一下子懸著白霧之上,藍光一閃,水滴流出,卻是一滴滴好似雨水一般,落了下來,一一將白霧打散,漸漸顯出片空地起來,可這白霧卻是不依不饒,被打散之後,立刻再此聚集,與雨水對抗起來,頓時,隻見那從碗中落下之物,一會是雨滴,一會是冰雹,煞是好看。
而此刻四周卻站出四位煉氣士,看他們的修為,全是煉氣期而已,他們四人正是剛才跟隨築基期煉氣士的四人,他們見築基期煉氣士久攻無果,心中也甚是著急,便不約而同的掏出一張張靈符,將其祭了出去,頓時,隻見四周出現火焰、冰錐、土刺等物,一一朝白霧打了過去,可這些東西一一打在白霧之上,好似不痛不癢一般,一一被化成了冰雕,落了下來,再無建樹。
“好,我就不信你不現身。”築基期煉氣士見自己一連串的攻擊也不起作用,心中不禁深怒,雙手立刻在胸前不斷的比劃,一道道法訣不斷打在大碗之上,而大碗立刻有所感應,轉了個圈,頭朝天,腳朝地,一聲呼嘯,一下子落入了白霧之中,更是打散了不少的白霧,可就在這時,白霧立刻迎上,將這大碗立刻包裹在其中,轉眼之間,大碗竟然不見了蹤跡。
可就是如此,築基期煉氣士卻是冷笑不已,而白霧卻一陣翻騰,“劈裏啪啦”好似炒豆子一般的聲音在內中此起彼伏,就在這時,一道好似人手臂粗細的水柱,一飛衝天,衝出了白霧,衝到幾丈高出,好似到了極限一般,再不能上前,但水花四濺,那水柱立刻激起了一道道水花,好似雨點一般,四麵八方的落了下來,一一打在白霧之上,而並不似剛才一般被白霧凍住,而是好似春陽化雪一般,所過之處,一一將白霧打散,再不能聚集,隨著白霧的飄散,四周也漸漸清晰起來,一會的功夫,便見到那大碗法器,立在地上,並不斷的朝上空噴出水柱;四個煉氣期的煉氣士見此,原本緊繃的神情,這才漸漸舒展開來,而那築基期的煉氣士,卻好似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