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廖晨如此打扮,並沒有穿著萬奇門的服飾,可方平卻見他腰間懸著一塊令牌,正是萬奇門煉氣士之物,這才猜想他就是萬奇門煉氣士,這也讓方平一陣困惑,他眼下與萬奇門煉氣士結仇,此刻要是出現,又幹出那殺人奪寶之事,不僅行蹤暴露,更有勝者自己便與萬奇門徹底結下了大恨,以一己之力,麵對對方一個門派,方平就是又十條命也不夠;想到這裏,方平是左右為難,想一走了之,卻又舍不得這煉體煞氣,正在躊躇之間,沒想到這廖晨好生厲害,竟然發現了他,方平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怎麼,方道友還舍不得下來嗎,莫非當真要老夫出手不成。”廖晨見方平久久不出,冷哼一聲,雙眼直盯著方平藏身的大樹。
“哎,在下也隻是路過此地,沒想到遇見眾位,本打算一走了之,絕沒有打擾眾位的意思。”方平輕歎一聲,既然已經被發現,就隻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也沒有推遲,收了潛隱術,一躍而起,從樹上跳了下來。
“是你,哼,看我如何收拾你。”顧誠意一眼便認出,方平便是前幾日那煉氣期的煉氣士,不禁冷哼一聲,便想動手。
“顧道友請慢,你不是此人的對手。”廖晨卻一下拉住了顧誠意,對其說道。
“廖道友,你這是何意,我顧誠意再如何不濟,也不至於連一個煉氣期的都拿不下吧,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收拾了他。”顧誠意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有氣,也不分好歹,立刻上前一步。
而旁邊的煉氣期的煉氣士聽到廖晨之言,也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這廖晨是何意思。
“哼,退下。”廖晨見苦勸不住顧誠意,冷哼一聲,大袖朝顧誠意身上一拂而去,看似輕描淡寫,無甚作為,可就是這般,竟然一下子讓顧誠意倒退三步,這才勉強站定下來,而顧誠意站定後,卻不敢多說什麼,怒目圓睜,看著方平好似看到了仇人一般。
“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應該也是一位築基期煉氣士吧,不過閣下能夠將法力收斂到如此程度,倒是讓在下也佩服不已。”廖晨卻根本不理會顧誠意,而是扭頭朝方平問道。
“廖道友真是好眼力,倒是我班門弄斧了。”方平聽到此話,心中不禁一驚,這廖晨好生厲害,不禁看穿了自己的藏身之術,就連自己的修為也看了個明白,可雖然如此,他還是表現出一副坦然之貌,半說笑的對廖晨說道,卻是收了寶瓶印,一下子顯出真實的修為。
方平修為顯出後,這不禁讓其他人一陣傻眼,特別是顧誠意,沒想到這人還是與他一般的築基期煉氣士,所幸剛才是廖晨勸住了自己,要不然這梁子可接大了,而花雨荷卻也是一陣愕然之貌,沒想到當日自己相邀的竟然是一位築基期煉氣士,所幸當日並沒有發生衝突,要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不知眾位道友可還有其他事,如若沒有的話,我就先行一步。”方平不打算在此久待,便開口說道。
“那好,既然道友如此爽快,我也不是小雞肚腸之人,看道友這副模樣,想來也是在打這雪狐的主意吧,不如我們聯手如何?”廖晨直截了當的說道。
“聯手,道友這個提議倒是不錯,我的確是在打這隻雪狐的主意,隻是在下一向獨來獨往貫了,不想與他人聯手,如今既然眾位道友已經聚齊,修為也是不弱,想來擊殺雪狐也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方平卻是委婉的拒絕下來,說完,他便打算離開,畢竟這廖晨可是築基後期的煉氣士,要是到時候翻臉,可就大事不妙,更何況他還是萬奇門的煉氣士,到時候勢必會有一戰,以一敵二,方平自認沒有這個本事。
“道友……道友何必立刻推脫,道友請慢,方道友請慢……”廖晨見方平要走,立刻出口攔住,隻是最後一個稱呼,讓其他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這一聲稱呼,也不禁讓方平停了下來,冷言看了過來,口中說道:“怎麼,廖道友認得在下。”
“哈哈,看來在下並沒有猜錯,道友果真就是方平方道友,想到道友一意孤行要離開,是看出了在下的身份了吧。”廖晨也沒有含糊,對著方平說道。
“我想起來了,當日我就覺得麵熟,原來是……原來前輩是方平。”那張姓煉氣士見方平停了下來,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這句話好似平地一聲驚雷,頓時讓在場的眾人一陣愕然,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萬奇門煞費苦心要尋之人,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禍福雙至。
“哼,閣下身為萬奇門的煉氣士,在下不過是萬奇門通緝之人,我不走,難道等你來追我不成。”方平卻也沒有含糊,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哈哈……方道友還真是性情中人,可傾可佩,可傾可佩,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要說道友真是迂腐之極,我萬奇門屹立至今,別的不說,與我萬奇門有仇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也不見到都是如方道友這般,見了我們萬奇門之人,便一走了之的。”廖晨卻是打趣的說道。
“道友此話何意。”方平聽到廖晨之言,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
“也罷,我與方道友一見如故,說說也無妨,要是真算起來,我與陸明、慕容熙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不過對這兩人,我缺沒有一絲的好感,別的不說,就說慕容熙吧,他不過是一個欺師滅祖的卑鄙小人而已,當日還未築基時,投在我師弟門下,我師弟見此資質甚高,花費了偌大精力,這才助他築基成功,沒想到這廝竟然翻臉無情,築基後數落了我師弟七八條大罪,並以此為借口,與我師弟一刀兩斷,並另投他人門下,我師弟也因此一蹶不振,沒有幾年便過世了,對於慕容熙此子,我深惡痛絕,早像處之而後快,隻是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倒是方道友提我將他收拾了一番,我是拍手叫好,不瞞方道友,我早就想會會方道友了,隻是苦於沒有幾乎,如今正好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此地能見到方道友,可真是三生有幸……”廖晨滔滔不絕的對著方平說道,好似已經將方平當做了知己好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