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潭處,如今大戰正如火如荼的進行,那顧誠意對上一隻妖丹初期的雪狐,正鬥得不亦說乎,隻見他那大碗不斷的在身前飛舞,一次次的擋住了雪狐的攻擊,但那隻雪狐卻心有不甘仍舊不餘餘力的全力出擊,周身白光閃動不已,而一道道冰錐由白光中幻化而出,不斷的朝顧誠意侵襲而去,顧誠意也不簡單,大碗護住周身,一道道藍光不斷的從碗中冒出,化作水花,打在冰錐之上,一次次的化解了雪狐的攻勢;看他的樣子,不過是不求勝出,自求自保便罷。
而廖晨這邊卻不同,他對上的可是雪狐王,這雪狐王擁有妖丹後期大圓滿境界的修為,又身為天地靈族,傳承了九尾靈狐的血脈,當真不同,一身冰係神通出神入化,隻見它雖然處在寒冰潭上,可如履平地一般,所過之處,紛紛結成了冰霜,腳踏不碎,白尾甩動,一道道水花激起千層浪,一道白光閃過,那浪花立刻結成了冰霜,並同時朝廖晨打了過來;而廖晨自然不敢怠慢,手中握著浮塵,不斷的在身前橫掃,防住全身各處,金光閃過,但凡攻來的冰霜,都被他一一打碎,落了下來;至於那些煉氣期的煉氣士,則是站在一起,組成一團,隻能勉強抵住與他們修為相同的雪狐攻擊,不過看樣子,他們也支持不了多久。
“廖道友,那方平怎會一去不歸,他不會逃了吧。”顧誠意傳音廖晨說道。
“哼,放心好了,隻要他不死,定然會來,剛才我已經發出一張傳音符了,隻要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沒有回來,我定然會給門中傳信,說出他的下落,他就等著好看吧。”廖晨卻是信誓旦旦的對著顧誠意說道。
顧誠意聽到這裏,這才點頭,繼續支持下去,但他心中還是忐忑不安,隱隱朝四周看了一下,看樣子他是在找突圍的路線;不僅是他,就是廖晨也是如此,隻是各自心懷鬼胎,不說罷了,不過卻苦了那幾個煉氣期的煉氣士,說不得他們也會成為廖晨與顧誠意的棄子。
轉眼之間,一炷香的功夫快到了,而久未見方平出現的廖晨與顧誠意也是心有不安,雙眼不住的朝四麵張望,心中不知在思量什麼,不過那隻追方平而去的雪狐也沒有回來,這一點多少讓他們有些心安罷了;而他們不知,在不遠處,正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正是方平,他也是不久才來到此地,可他並不打算立刻動手,說什麼他也想看看這二人有何神通,再做去處。
“小子,怎麼,還不打算動手不成,一炷香的功夫也快到了,你還真不怕他會泄露你的行蹤不成。”楚恒不甘寂寞的朝方平說道。
“前輩,何必如此著急,你看他們二人,可是真在動手,別看他們一副隻顧防禦的模樣,我看他們定然留有後手,不妨先看看再說,何況即便我真幫他們拿下了這雪狐,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我嗎,早晚我們幾人也會有一站,這時候不先摸清他們二人的底細,怎能全身而退。”方平朝楚恒說道。
“未雨綢繆,你小子果真有意思,不過我看這雲霧山也是待不得了,說什麼也要另尋他處為好,你可有什麼打算?”楚恒朝方平問道。
“前輩不說,我還真忘記了,打算是有的,前輩不是一直想摸清白家莊的底細嘛,不如我們就去那看看如何。”方平朝楚恒說道。方平至今還記得野狼穀那一役之事,想當日,自己與白玉並肩堂走出野狼穀後,沒想到卻遭到門中之人的陷害,險些讓自己萬劫不複,而白玉堂更是誓言,如果天衍門呆不下去了,便去白虎莊找他,定然會讓方平安然進入白虎莊;要知道白虎莊可是東武國四大派之一,無論是底蘊還是名氣都蓋過萬奇門一頭,即便是在廣雲州內,也是出名的門派,這等機遇,要是換做其他人,一定會一口答應,可方平不同,原本方平並不打算去,但這次是沒辦法了,被萬奇門追殺,要是不去白虎莊,定然會是死路一條,所以他這才打算如此。背靠大樹好乘涼,想來進入白虎莊後,萬奇門也不敢如此做作了。
而另一邊,大戰正如火如荼的進行;此時雪狐王一聲長嘯,口一張,一道白光閃過,一團潔白如雪的光柱竟然從它口中噴了出來,所過之處,一粒粒冰滴落了下來,而四周也頓時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人膽寒;而廖晨見到這裏,心中一驚,沒想到苦鬥了這麼久,雪狐王還有如此能耐,而如今光柱已經襲來,他不敢多想,手握浮塵,一道道法力注入期間,並不斷的卷動起來,隨著他的卷動,那浮塵竟然一下子身長了幾丈,並不斷的旋轉起來,金光耀眼,也是成形了好似光柱一般,一下子與雪狐王噴出的光柱打在了一起。
“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沒想到那雪狐王的光柱好生厲害,冰寒刺骨,將浮塵所化的光柱頂了回來,而浮塵所化的光柱也一陣黯淡不已,突明突暗,閃爍不斷,一副靈性大失的模樣,而雪狐王的光柱卻截然不同,後續有力,竟然將浮塵所化光柱也一點點的凍成了冰雕,逐漸蔓延起來。
廖晨見此,暗叫了一聲不好,可能他也沒有想到雪狐王會如此厲害,可他身為築基後期的煉氣士,反應一點也不慢,手中頓時出現一物,見風就長,一把折扇握在手中,這折扇渾身上下,一片火紅似血,隻見那廖晨立刻將折扇打開,一朵火雲映入眼眶;廖晨更是輕搖折扇,頓時一股炙熱傳來,一團團火雲,滾滾似水,好似巨浪一般,鋪天蓋地朝雪狐王撲了過去,所過之處,四周一陣燥熱,就連被光柱凍成冰雕的金光,也在火雲之下一一化解,而有了火雲的相助,那金光更是刺目耀眼,一下子將光柱逼退了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