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南宮道友不必如此,這打悶棍的好事怎會落到我們散修頭上,如今想必他們住在穀中的門派弟子已經開始準備了吧,說不得現在就已經出發了。”孫旺財卻是嘴角一笑,對著南宮望說道。
方平聽後,心中明白,他們這次所說的指的就是自己等人,沒想到自己早就在他們這些人計劃之中,所幸這次機警,沒有回去,而是逃來這裏,要不然此事還真是夠懸的,方平想到這裏,心中勉強一喜,也為自己能夠僥幸逃過這次的埋伏而慶幸,同時他又回想起剛才在穀中的所見所聞,莫非剛才出現的三位固元期前輩就是這次前去埋伏東武國的人不成……
這時,他們四人正聊著這次會戰之時,卻聽見一陣鑼響傳來,方平不禁一愣,可立刻回過神來,但南宮望、牛楚山、孫旺財卻不一樣了,隻見他們三人臉色頓時陰晴不定,還似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人也站了起來,相互之間搖了搖頭,便趕了過去,而方平自然不敢久留,也想過去看個究竟。
轉眼之間,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之上,一個一人來高的銅鑼立在當場,而一個白須老者正拿著一個鐵棍,反複敲打這銅鑼,銅鑼發出“鐺鐺……”之聲,銅鑼之下,三人站在那,當頭一人四旬左右,山羊胡,身穿赤色道袍,此時的他,正倒背雙手,抬頭看天,一副悠哉的模樣,而修為,卻是已經達到了辟穀期,其餘兩人也不簡單,修為也是達到了固元期,至於那敲鑼之人,方平也是認得,竟然是剛才方平在穀外遇見的那出雲宮的煉氣士;而底下片刻的功夫,已經聚集了不少煉氣士,這些人修為高低參差不起,有固元期的煉氣士、築基期的煉氣士,也有那煉氣期的煉氣士。
片刻後,那辟穀期的煉氣士見底下的人已經到齊,不免點了點頭,幹咳一聲,而底下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不免頭默不作聲,靜下心來聽此人的說詞。
“眾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東武國的鼠輩已經出動,他們是來圖謀這奎星據點的,不過嘛,他們這是白日做夢,如今我們已經派出重兵,定然能將他們手到擒來,不過為怕他們會有援軍趕來,因此,讓在下帶領一批人卻略為布置一番,抵禦他們的援兵。”那辟穀期的煉氣士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一聽,頓時又一陣竊竊私語起來,好似炸開了鍋一般,說什麼的都有,特別有人在嘮叨,這有好處的事都被他門派弟子搶去了,而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全落在了散修頭上,在其中的方平自然聽見了這些說詞,但他依舊默不作聲,靜靜的待在原地。
“安靜了,眾位,這攻去白虎城乃是頭等大事,怎會有如此好壞之分,我們應當一鼓作氣,拿下那白虎城,這次來此,我也知道眾位對這抵禦之事也不甚感興趣,認為這是吃力不討好之事,不過眾位放心,我們出雲宮絕不會讓眾位白出手,門中已經立下了規矩,隻要這次能夠抵擋得住他東武國的援兵,便會有不少賞賜,而每殺一人,便立下大功一件,到時候論功行賞,絕少不了眾位的好處……”那辟穀期煉氣士自然聽見了底下的不少嘮叨,隻見他嘴角一笑,對著眾人滔滔不絕的說道。
可盡管如此,底下的煉氣士仍舊不願,嘮叨一陣陣的傳出,這也讓身在其中的方平心中不免為之一笑。
“哼,進就不吃吃罰酒,那好,這次是你們結草盟同意的,由不得你們,我在這裏挑選一些人出來,一同隨我們前去,不過我醜話可說道前頭,這次抵禦非同小可,要是稍有懈怠,可別怪我不客氣……”那辟穀期煉氣士見眾人不為所動,卻仍舊嘮叨不斷,不免冷哼一聲,一下子撕破剛才那副偽善的麵孔,臉上怒色漸濃,一聲大喝傳出,喝住了眾人,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聽後,頓時截然而止,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一個個懷著忐忑不安之心,站在原地,默不作聲,方平自然不敢怠慢,也學著這些人一般,生怕露出破綻,不過他心中卻不住的思量,千萬別選他前去,要不然這事還真是難辦。
“你……你……你……”這固元期煉氣士好似點將一般,手指著一個個煉氣士,而那些被指到的煉氣士卻都是一陣搖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走出了隊伍,站在一邊。
“你……出來。”
這時,隻見那固元期煉氣士手指向人群中的方平,冷哼一聲;而方平見此,卻是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這最不想發生之事,還真發生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走了出來。
“哈哈……小子,你的運氣好真好,竟然真被抽中了。”這時,原本默不作聲的楚恒,卻好似在幸災樂禍一般,對著方平說道。
“哼,前輩,你說這話是何意,別忘了,如今我們兩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還笑得出來。”方平卻是冷哼一聲,對著楚恒說道。
“小子,莫急,莫急,這沒什麼,說不得還會因禍得福,我們可以趁亂逃回白虎城啊。”楚恒卻是根本不在意方平的那番說詞,而是嘴角一笑對著方平說道。
“哼,前輩,此事說得容易,別的不說,有這辟穀期前輩一同去,想逃,談何容易,到時候說不得我們的身份還會泄露。”方平卻是略有不滿的對著楚恒說道。
“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此畏手畏腳怎會成就大事,我看你小子就是孬種,想當日,我也是經曆了不少磨難,這才能進階到元嬰後期的境界,此界的最頂尖存在,獨霸一方,隻要那些不出世的老不死不出麵幹預,我想幹什麼便幹什麼。”楚恒見此,卻是冷哼一聲,一副不滿的模樣,對著方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