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就在南宮玉說出此事的同時,方平心中如遭雷擊一般,沒想到那南宮望一眼便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還真是不一般,但想了想,方平倒沒什麼緊張了,這南宮望雖說隻有一麵之緣,他既然已經看破了自己不是西霸盟的人,要是想要動手,可能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不過既然此事連這孩童就知道,難道就不怕自己先下手為強不成,方平卻是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坐在自己身前的南宮玉。
“前輩不必如此,晚輩本就不是亂嚼舌根之人,再說家父既然明知前輩的身份還是將晚輩托付給前輩,內中的道理自然不言而喻了。”南宮玉見到方平那冷冰冰的雙眼,不禁打了個冷顫,可片刻之間他又恢複過來,嘴角一笑,對著方平說出了心中之言,看這模樣,他信心滿滿的,好似認定方平不會對其動手一般。
方平聽到這裏,臉上卻是一陣陰晴不定,但片刻後,他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擺了擺手,對著南宮玉說道:“你還是說說他們這些人為何會如此吧。”
聽到這裏,那南宮玉這才鬆了口氣,對著方平說道:“不知前輩可聽說過結草盟?”
“結草盟,略有耳聞,你說來聽聽。”方平聽後,心生好奇,繼續朝其問道。
“前輩不知,這合縱連橫已經打了幾千年了,至今還是維持一種平衡,而每次這合縱連橫開始,流血最多的是我們散修,得到好處最少的還是我們散修,可以說我們散修是他們大門大派的棄子而已,也有不少散修認為,散修數量太大,大門大派怕難以管理,這才有這合縱連橫之說,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借刀殺人之舉,不過我們散修也不是如此容易上當了,這次散修們便自行組織了結草盟,由散修中的辟穀期前輩擔當長老一職,這些前輩頗有聲望,即便是在這次全權負責合縱的西霸盟中也頗有地位,這樣一來,便可以保障不少散修的地位,讓他們門派煉氣士不容小覷,而也因為此事,這西霸盟中,便出現了三足鼎立的現象,就是散修、門派煉氣士和家族煉氣士。”南宮玉對著方平說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我看這地位還是沒有改變多少,散修還是被他人指示,何況此人與我何幹?”方平繼續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這三足鼎立雖說勉強趨於平衡,可還是有一些微妙的關係,相互之間各懷鬼胎,而剛才王前輩不知被指派出去嘛,這原本沒有什麼非議,可沒想到竟是一位門派煉氣士為王前輩說清,讓王前輩留了下來,這內中難道沒有什麼玄機不成,我看可能是其他把王前輩當做是投靠門派之人了,這才會對王前輩避而遠之……”南宮玉也沒有含糊,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剛才所發生之事的原因,可以說對方平甚是關心。
“哦,原來如此,那既然是這樣,南宮道友為何還將你托付給我,難道就不怕把你也牽扯進來不成,到時候我怕連他也難逃幹係。”方平卻是略有深意的朝南宮玉說道。
“王前輩多慮了,像我這樣的修為,在合縱中不知死了多少,而將我托付給他人,家父甚是不放心,而王前輩卻不同了,既然別人已經對你放有戒心,一些事自然輪不到王前輩了,相對來說,這樣也安全一些。”南宮玉也沒有含糊,直接了當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哼,原來是這樣,也罷,你跟著我就是了。”方平聽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而正如南宮玉所言的那般,如今方平坐在這裏,卻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那些煉氣期的煉氣士還好一些,不敢多說什麼,至於那些築基期的煉氣士卻不同了,不時的對著方平指指點點,唯有說辭,一點也沒有顧忌方平,但方平從小著別人白眼慣了,也對這些根本就不在意,仍其如此,自己繼續打坐休息。
“我看前輩不妨到我的去處坐坐吧,在這裏呆久了,可能也是麻煩,少不得會遇到一些惹麻煩的人。”南宮玉對著方平說道。
“好吧,反正我才來這裏,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待的,就叨擾了。”方平也沒有客氣,一口答應下來。
於是,南宮玉便帶著方平七拐八繞,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山頭,但在身後的方平,卻四處打望,隻見他突然盯著前麵不遠處的幾棵青鬆,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
“前輩看出來了,這是一套陣法,不過這陣法不過雞肋而已,隻能用來驅趕野獸之用,對於像前輩這樣的高手,卻是沒有半點作用了。”南宮玉自然看出了方平的心中想法,便立刻對著方平說道,接著,隻見他拿出一塊腰牌,朝那幾棵青鬆一擲而去,竟然閃出一條坦途,而南宮玉也沒有閑著走了進去,方平自然沒有繼續待在原地,也走了進去。
這洞府之中雖說有些簡陋,可一應俱全,也不時為一個好去處,方平便隨意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南宮玉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也在方平旁邊坐了下來,隻是沒想到這一坐就是三日,三日內,也是相安無事,方平有空的時間,自然給了南宮玉一些講解,而南宮玉自然是悉心聽取,而在這裏,方平也見到南宮玉時不時的收到南宮望的傳音符,方平想來,看來這南宮望對這南宮玉可是身為關心,而南宮玉也時不時的送出傳音符。
這一日,方平仍舊坐在洞府之中,緊閉雙眼休憩的他,突然感到心血來潮,靈識展開,一探之下,嘴角不禁一笑,開口朝南宮玉說道:“你父親回來了。”
南宮玉聽後,大喜過望,一眼朝洞府門口看了過去,隻見一道毫光閃現,那南宮望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南宮玉的麵前,兩人自然相視一笑,寒暄了一番,那南宮望這才來到方平麵前,對著方平一抱拳,說道:“多謝王道友這些日子以來照顧犬子,南宮望在此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