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割界山中,一處幽靜的山穀中,沒想到已經是六七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之事,這山穀中卻是一副冰天雪地,潔白如玉;一縷陽光射入到某處洞府之中,卻見洞府中有一人,平躺在石床之上,呼呼大睡,渾身赤裸的他,可以清晰的看見身上的一條條傷痕,陽光一縷,照射在此人身上,此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費力的伸出手來,用手撥開了臉上散亂的銀絲,一張慘白的臉頰出現在眼前,此人白眉鷹眼,不是方平又是何人。
“我還活著……”方平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反問自己,而雙手放在眼前,看個不停。
“啊!”這時,隻聽一聲慘叫聲傳來,勉強活動的方平卻是大叫起來,小心的將手縮了回去,隨之痛楚轉變成了微笑,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你樂什麼?”這時,方平耳中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是那楚恒又是何人。
“前輩,我現在身在何處,究竟發生了何事?”方平立刻對著楚恒追問起來。
“哼,發生何事,你險些連小命都丟了,也算是你的造化,竟然遇見了貴人,我們現在在這割界山中,你放心好了,如今在割界山中不會有其他煉氣士敢來找麻煩,即便是來這裏的,也都是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人,不會對你感興趣……”楚恒對著方平打趣起來,隨後,楚恒便將方平當日暈倒後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方平,隻是其中不免買了些關子。
“照前輩所說,我是被人救來此地的?”方平開口朝楚恒問道。
“人,也可以算是吧,反正你小子可真是有造化,既然能被一位大能之士所救,哎,真是可喜可賀,要不是這人出手,想來你已經魂歸地府了。”楚恒繼續對著方平說道。
“前輩這是何意,能不能給晚輩說清楚一些。”方平聽楚恒說話有言外之意,不免繼續追問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不過我勸你記住了,說話做事可要小心一些,免得到時候別人怪罪下來,你可要牽連老子,如何,你的傷勢看來隻差休養了吧,哎,其實想起當日,還真是驚險,你險些就被……”楚恒見方平不斷的追問,便岔開話題,朝方平問些其他的事起來。
突然,方平輕咦了一聲,卻是朝他的腰間摸了過去,當摸到乾坤袋後,方平這才大鬆了口氣,安心的躺了下來,同時,不僅如此,他還稍微運用了法力一下,見自己的法力已經恢複了七八分,不免嘴角一笑,看來這次可能真的和楚恒所說的一般,遇見貴人了。
“小子,你小心是好事,可別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你的這點小東西,那高人還看不上眼,至於那乾坤圖,一直被你收藏在身體內,即便是我法力盡複之下,也能以窺視,更別說你們這廣雲州的人了。”楚恒卻好似有些氣憤,帶著一絲惱怒之意,對著方平說道。
“前輩,晚輩省的,隻是可惜了。”這時的方平,卻是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玉盒,將玉盒小心的打開,一個好似拇指般大小的青色瑪瑙安靜的躺在裏麵,方平用手夾出那瑪瑙,放在手心把玩一陣,口中喃喃的說道,眼角之處,竟然有了一點點的晶瑩,卻是落了下來,一副傷感之貌。
“節哀順變,這疾風獸也是護主而亡,你別再往心裏去了。”楚恒怎會不知那瑪瑙是何物,就是當日為了掩護方平,隻有那妖丹初期的疾風獸,奮不顧身,苦鬥出雲宮的三人,這才讓方平逃脫,可雙拳難敵四手,疾風獸也因此損落,而疾風獸是方平的第一隻靈獸,方平唯恐出雲宮三人不肯善罷甘休,何況這妖丹期妖獸的妖丹也是他們窺視之物,於是他老早的就將疾風獸的妖丹拿走,一隻帶在身上,見物思情……
“我也知道是這樣,隻是……哎,也隻能好好祭奠一番,希望這疾風獸真的可以步入輪回之道。”方平搖了搖頭,對著楚恒說道。
“你放心好了……小子,先不說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可別亂來,救你的人來了。”這時,楚恒突然開口提醒方平起來。
經楚恒一提醒,方平立刻朝洞口看了過去,隻見哢嚓一聲,洞門開啟,一個人影漸漸的出現在方平的眼中,一位身穿雪白宮裝,年約四旬,卻是風韻猶存的婦人,正輕移蓮步,朝方平緩緩走來,每一個動作是那麼的柔和,好似在翩翩起舞,讓人心曠神怡,又好似有著無窮的吸力一般,讓方平盯著對方不放。
片刻後,卻見方平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卻是立刻恢複過來,頓時,隻見他額頭上冷汗連連,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更是強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此人的媚術如此厲害,要不是方平發現得及時,又有楚恒從旁提醒,可能就著了對方的道,吃一塹長一智,方平立刻移開了視線,並不斷的運轉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