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前走,人也越來越稀少,方平按照村民們所說,繼續前行,走了片刻,卻見到一處低矮的宗祠,修得也別具一格,方平走到近前,仔細一看,內中供奉香火不斷,至於內中,卻至於有泥塑一座,看起來似人,長得卻是龍頭虎爪,尤其是那雙眼睛,鬥大精元,微妙微翹,好似真實的一般,宗祠上麵,隻見上麵正書三個大字“蛟王祠”。
“原來就是這裏!”方平自言自語的說道。
“嘿,小子,老夫覺得這雕塑不像蛟啊,反而像是鮫人一族。”楚恒卻開口朝方平說道。
“鮫人一族?”方平頓時感到好奇,便朝楚恒追問起來。
“哎,老夫這張嘴也忒不聽話了,說錯話了,無妨,既然說出來了,告訴你也無妨,傳說,當年萬物朝聖之時,便有蛟族與凡人私通,生下來的子嗣便稱為鮫人一族,你小子可別看小了這鮫人一族,即便沒有修煉,可人人都有非凡的戰力,更有甚者,即便是那些築基期煉氣士也難以抵擋。”楚恒一副擔心的模樣,對著方平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不過前輩,關於這蛟王祠,晚輩卻想到了別的東西。”方平一副話中有話的對著楚恒說道。
“哼,小子老夫知道你想說什麼,老夫也想到了,這些凡人哪裏見到過什麼鮫人一族,而這雕塑卻刻得入木三分,看來是真有蛟族在此了,既然如此,此行說不定會有不少關於那金蛟的收獲也說不定吧。”楚恒嘴角一笑,對著方平信誓旦旦的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去。”方平聽後,點了點頭,立刻朝都柳村趕了過去。
片刻後,果然來到一處村莊,但如今這村莊已經是人去樓空了,看來已經有不少人轉移了,而村莊的背後,卻是有一條汪洋大江,如今這大江正在澎湃不已,一浪高過一浪,不時的衝刷著附近的河堤,看這模樣,好似有萬千之力一般,非要將這河堤衝毀一般,至於附近的農田,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徐五娘,是都柳村的村民,嫁給王啟為妻,早些年,生了兩個女兒,夫妻倆不免有些矛盾,如今得了一個兒子,叫夫妻倆更是愛不釋手,一心照顧孩子,還找了村裏識文斷字的人給起了個好名字,叫王耀,小命三兒,希望他能光宗耀祖;這些天,算起來已經到了十年一次都柳江泛濫之時,村民們大多已經轉移了,而徐五娘家正在收拾東西,可在這關鍵之時,卻不見了王耀,夫妻倆可謂是熱鍋上的麻煩,王啟早早的便出去找了,至今未歸,徐五娘則在家裏坐立不安。
這時,卻見一位老婆婆走進了徐五娘的家裏,一副急急忙忙的模樣,對著徐五娘說,他家小三正在河堤上,徐五娘一聽,這下可著急了,那小三今年不過三歲,剛會走會跳,如今這都柳江泛濫,說不準一個小浪就把他給帶走;徐五娘也顧不得許多,隻見他衝了出來,一副焦急的模樣,口中不住的呼喊:“三兒,三兒!”
抬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孩兒果真在河堤上,都柳江的浪花一浪接一浪的打來,小孩則是哇哇大叫,抱著一顆大樹,口中不斷的呼喊母親與父親。
徐五娘見此,腳下一軟,險些站立不住,可作為母親,可能是出於母愛的驅使,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拚命的朝河堤跑了過去,口中不斷呼喚自己丈夫的名字。
至於那老婆婆,則是走出了房門,看著這一場麵,口中不斷的嘀咕:“求菩薩保佑,求菩薩保佑……”
卻在這時,天不作美,都柳江積蓄的能量一下子爆發出來,一道大浪,翻翻滾滾般,看著樣子,要撲向了小孩,小孩哭的更大聲了,隻是那浪花的聲音太大,一時之間卻聽不見小孩的聲音,而徐五娘看到這大浪襲來,腿一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如今的他已經是無能為力了,隻能祈求上天保佑,自己的孩兒無事。可如今,也隻能是那些飛天遁地的神仙能救自己的孩兒,凡人哪有這份能力。
“哎,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時,隻見浪花滾滾的都柳江上,竟然走來一人一獸,此人一頭銀絲倒束身後,白眉鷹眼,身穿藍色俠客裝,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而他身邊的那隻野獸,卻是似虎似豹,渾身雪白毛發,在這洶湧澎湃的都柳江上,這一人一獸卻是如履平地一般,這自然是方平與雪麟豹了,方平剛來到此地,便見到如此模樣,他也是於心不忍,特別是那小孩,不過三四歲而已,他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那浪花才不管這裏,咆哮一聲,便朝小孩撲了過去;雪麟豹見此,也不用方平的招呼,雙腿一蹬,立刻朝那浪花撲了過去,隻見所過之處,竟然結成了一層層冰霜,連這江麵都給凍結了,麵對這水浪,雪麟豹卻絲毫不見懼色,一聲怒吼傳出,聲震長空,竟然蓋過了那浪花,獠牙闊口一張,卻見一道白光從他口中噴出,一下子打在浪花之上,沒想到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這浪花,被這白光打中,隻見那白光所打之處,立刻凝結,並不斷的擴張,轉眼之間,竟然將浪花給凝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塊,晶瑩透徹,好似冰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