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路疾行的方平,突然停住了腳步,倒背雙手,抬頭看月,一副悠閑的模樣;隻見片刻後,他身後卻有一人風塵仆仆的來到了麵前,仔細一看,不是那武姓煉氣士又是何人;方平一路疾行,自然時不時的留給對方機會,讓對方與自己拉近距離,要不然這武姓煉氣士如何能夠追得上方平。
“跑啊,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武姓煉氣士看著方平的模樣,嘴角不禁冷笑起來。
“在下算起來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割界山中,與道友更是素未蒙麵,道友為何如此苦苦相逼。”方平也是冷冷的對著對方說道。
“哼,那又如何,今日你落到我們手裏,你還想活命不成,你們鬼修本就是傷天害理之人,為了修煉,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我這也是替天行道……”那武姓煉氣士竟然理直氣壯的對著方平說道,好似頗有道理一般。
方平一聽,不禁輕歎一聲,這些話語,曾幾何時,自己不是聽過,沒想到今日卻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既然要打,方平便立刻出手,隻見他單手握拳,一聲大喝,一拳就這般打了出去,頓時,隻見一個好似磨盤般大小的金色的拳頭出現,上麵符文縈繞,一個“列”字,更是在金色拳頭上時隱時現,隻是此刻,這個“列”字,分明比方平以前使出的智拳印要清晰地多,這也是因為他修為的增長,神通自然有所增長。
武姓煉氣士見到方平一拳打出,卻有這般威力,不僅沒有退卻,反而嘴角輕笑,要知道如今煉氣士修煉,無非是為了提高法力,能夠盡早的進入那金丹大道,從而飛升成聖,至於其他的神通之類的,基本上沒有涉及多少,越是低階煉氣士,越是如此,而每每修煉神通之人,花費的光陰也是不少,同時,這神通雖然使出,可是論其威力來,如何能夠與法器之流相提並論,因此這武姓煉氣士看見方平使出神通,不驚反笑。
“到底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無師自通,如何修成大道。”武姓煉氣士冷哼一聲,伸手朝自己的乾坤袋一拍,卻見一道白光遁出,一把好似用白玉打造的戒尺出現他手中,隻見他立刻將戒尺祭出,那戒尺翻翻滾滾,一陣旋轉,卻朝方平的金色拳頭打了過來。
“鐺!”的一聲傳來,隻見那戒尺剛一對上智拳印,立刻被彈了回來,好似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同時,金色拳頭去勢不減,繼續朝武姓煉氣士這邊打了過來;武姓煉氣士見此,心中大驚,這還是他第一次擋不住對方的神通,心中不斷想象,這究竟是不是神通,可如今形勢危急,也容不得他猶豫,立刻一拍自己的乾坤袋,隻見一個小盾遁了出來,一道道法訣接連不斷的打入小盾之中,那小盾狂漲之下,竟然化作一道三丈大小的盾牆,擋在了武姓煉氣士前方。
“轟隆隆……”卻聽一聲驚雷砸響,那金色拳頭打在盾牆之上,一時之間,金光四溢,而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盾牆卻是一陣搖晃不已,一副苦苦支撐的模樣,但片刻後,卻歸為平靜,擋住了對方的一擊;遭到這一擊後,武姓煉氣士不禁收起了那狂妄之心,朝方平這邊看了過去。
既然已經出手,方平又如何會給對方喘息之機,立刻伸手朝自己的腦後一拍,隻見一物遁出,見風就長,轉眼之間,竟然化作一根三丈來長的通天巨柱,方平單手托住通天神火柱,一聲大喝,用力的朝武姓煉氣士這邊砸了下來。
這一次出手,更是讓武姓煉氣士心驚膽顫,這根柱子,別的不說,起碼也有千斤的重量,這一下砸下來,別說他自己,就是一座山也吃罪不起,想到這裏,他不敢硬結,身子一側,收起那盾牆,立刻躲了過去,同時,那把戒尺已經遁回到他的手中,毫不客氣的繼續將戒尺祭出。
方平見武姓煉氣士躲了過去,嘴角一陣冷笑不已,卻見那戒尺朝自己打來,方平更是不躲不閃,武姓煉氣士見此,心中自然大喜,認為方平是使用這麼巨大的法器,身形自然難以躲避,可就在戒尺快打到方平之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戒尺四周突然一陣扭曲,戒尺襲來的方向有些偏移,就這樣饒過方平,劃了過去;武姓煉氣士見到這時,口中不禁輕咦了一聲,可方平又怎會給他有機會知道這一切,掄起那通天神火柱又是朝武姓煉氣士這邊打了下來。
這一下來得突然,同時,動作明顯比剛才快了三分,武姓煉氣士始料未及,可怎麼說他也是固元期煉氣士,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有些門道,卻在這危機之時,他立刻朝自己的小盾上注入法力,一道道法訣更是接連不斷的打出,小盾狂漲之下,化作一道三丈來高的盾牆,上麵金光縈繞不斷,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卻在這時,通天神火柱也落了下來,以雷霆之勢,毫不客氣的一下子打在盾牆之上,隻聽一聲“鐺”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一波波氣流蕩漾開來;至於說小盾上的金光,卻是一陣明暗不定,黯淡了不少,小盾更是搖晃不已,一副苦苦支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