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斑長蟲被我幾棍子打了個半死,在地上不停地翻騰扭動著。
我見它挺可憐的,而且也不是故意要來和我做對,就用棍子把它挑了起來,扔掉了。
把蛇扔掉了,我回到火堆邊,又往火堆添了些柴火,就在火堆邊坐下來,捏著七菜水,給傷口止血。
止血完畢,我這才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心裏想著怎麼走出去。
這時候,我並不知道姥爺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我記得我掉下來的時候,那個林士學正在詐魂,模樣很是恐怖,想必很難處理。
但是,我知道姥爺有絕活,所以我不擔心姥爺出事情,不過,也知道,姥爺因為這個事情的耽誤,可能就不是那麼快就可以下來找我了。
而且,當時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說不定姥爺發現了這個事情,會以為我已經摔死了。
姥爺雖然有絕活,很厲害,但是,相信他要是知道我死了,還是會扛不住的,不知道老人家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裏,我就更加急著,想要從山穀裏麵走出去了。
當時身上的傷很重,我全身都疼地抽搐,說實話,那種感覺很是難過,我甚至連說話都很困難,更不要說走路了,但是,雖然傷得很重,我還是不敢耽誤時間,草草地紮了個火把,舉著火把,一腳深一腳淺的,摸索著,沿著山穀,向前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順手把地上的荒草點著,很快就燒起了一大片的野火。
我之所以燒野火,實在是因為樹林裏麵太黑暗了,大半夜的,我雖然膽子大,但是也很害怕,隻好不停地燒火給自己壯膽。
就這麼著,我一路向前走了大約兩三百米,眼看著來到了山穀的盡頭,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回頭看我方才走來的道路,夜色中,可以看到一大片火星閃爍的地帶,有的地方,野火還在不停地燒著,很是荒亂蒼涼。
手裏的火把早就沒煙氣了,四周又變得黑暗下來,隻能依靠後麵的野火,勉強地照明,我蹲下來,摸索著地麵,想要再找點幹草點火把,但是這麼一摸,不覺就發現了地麵的異常。
地麵上居然沒有草,而是一片濕潤的泥土,而且有很多土疙瘩。
這樣的地麵,很像是被人工翻挖過的地麵。
我從下在山村長大,不到三歲就在田地裏亂跑,對於這種人工翻挖過的地麵再熟悉不過。
但是,一般來說,這種翻挖的地麵,都是出現在農田裏的,這荒山野林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塊被翻挖過的地麵呢?
用手摸了一下之後,我為了確定情況,又用腳踩著那翻挖過的地麵,試探了一下,發現地麵很鬆軟,絕對是被人翻挖過的。
我踩著那地麵前後左右走了走,發現那塊被翻挖過的地麵,並不是很寬廣,南北長大約四五米,左右也就不到兩米寬,點了火柴,四下看了看,就明顯看到一塊黑乎乎的地麵,躺在了雜亂的草叢裏,而我正好就站在了那地麵之上。
見到這個狀況,我感到萬分地不解,實在想不出,誰會在這深山野林裏,挖這麼一塊地方出來。
這麼大的一塊地方,顯然不是用來種莊稼的,那種大小,更像是埋藏什麼東西用的土坑。
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也隻好不去想了。
我熄了火柴,彎腰爬到旁邊的草層裏,摸索著,想要找些幹草,再點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