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過獎了,不敢當,”聽到薛寶琴的話,我不覺微微含笑說道。
“哼,少來了,你這就真的是虛偽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薛寶琴說著話,抬手微微理了一下耳邊的長發,接著卻是慵懶地側身用手支著香腮側躺著,依舊是美目含情地看著我道:“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我看不透的人,你進來到現在,我完全沒看透你的深淺。你能夠做到如此氣運不外露,就說明你底蘊深厚,鍾靈毓秀,不是我等凡夫俗子,你是真正的方外之人。你這樣的人,不是高人,是什麼?”
“嗬嗬,過獎,我倒還真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多優點,”我含笑說道。
“好啦,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也都別再遮遮掩掩了,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還真不習慣咱們國家的這種虛與委蛇的說話方式,聽著煩,”薛寶琴說著話,手指繞著頭發,也不看我,隨口問道:“林士學怎樣了?”
“聽二子說,好像也受傷了,但是應該不是很重,不然二子應該去他那邊了,不會到這邊來了。”我點頭應道。
“恩,那就好,我就說嘛,那家夥不是短命相,運勢正好呢,死不了的,”薛寶琴說著話,又問我道:“高人先生,現在既然您來了,那我可就要聽聽你的解釋了,你給我說說,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要怎麼破解,後麵會不會有後遺症。”
“你是指哪方麵?”我猶豫一下問道。
“廢話,當然是指運道了。你沒見我和林士學今晚都倒了大黴了嗎?這種事情,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正常。而且最奇怪的是,我出車禍之前,和林士學通了電話,在電話裏,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尖細陰沉的女人聲音,那聲音不像是串線的,來頭不正,讓我心裏頭很納悶,所以,現在就請你給我解釋這都是怎麼回事,你看行麼?”薛寶琴因為留過洋,說話很大方。
我聽到薛寶琴的話,微微皺眉想了一下,接著就問她:“你真要我說?”
“當然,”薛寶琴看了看我,點頭道。
“那好吧,我可以說,可以解釋你心裏所有的疑問,但是,在我說之前,我希望你先說,先把我的疑問解決了,我才會告訴你真相,不然的話,恐怕你永遠都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看著薛寶琴,滿臉認真地對她說道。
“哈,你這話倒是好玩了,你不給我解惑,反而詢問起我來了,說吧,你要我說什麼?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麼名堂來。”薛寶琴坐起身,露出隻穿著天藍色褶子睡衣的上身,美人初醒一般地看著我。
“恩,”我聽到她的話,點了點頭,站起身,微微端手,扶著椅子轉身道:“第一件,就是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選擇林士學。這個事情,我希望你如實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真的很難幫你。你也不用和我打馬虎眼。這裏頭有什麼貓膩,我心裏絕對是一清二楚的,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會憑空相信你們是一見鍾情的。而且,既然你也是有道行的,有瞳力,那就說明,你雖然身在俗門,但是也是半身出世的,所以,我這麼問你,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問的原因。因為這是一切症結的所在,我不問清楚的話,接下來的行動,就無處下手了。因為一旦出發點錯了,那就是滿盤皆錯,沒一著是對的了。”
我說完話,轉身看著薛寶琴,等著她回答,同時心裏已經做好打算,如果她說謊話的話,我轉身就走,絕對不和她浪費時間。
薛寶琴聽到我的話,愣愣地笑了一下,倒是沒怎麼生氣,隻是有些尷尬地紅著臉,微微抱膝點頭,最後才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個事情你倒是說對了,我和他倒真不是一見鍾情的。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多少倒是有一點感情的,你也不能說我們完全是沒有感情的。”
“說重點,”我補充一句道。
聽到我的話,薛寶琴有些委屈地嘟著小嘴瞪了我一眼道:“你人不大心倒是挺狠的,好吧,既然你要我說,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挑上他,就是因為我能夠看透一個人的氣運。我覺得這家夥運勢很不錯,以後能成氣候,所以才挑選他的,這個解釋行了吧?你滿意了嗎?”
薛寶琴說完話,小嘴一撅,看著床裏麵,不看我了,那樣子居然是在和我撒嬌生氣。
我心裏笑了一下,沒有被她唬住,微笑了一下道:“說了一半,但是沒說到點子上。”
“你什麼意思?”薛寶琴扭頭皺眉看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