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徐長青一愣,指了指自己,弱弱說道。
“我來?”
聞言,孫老含笑點頭,看起來卻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而一旁的張若成和洛琉璃都是一臉蒙圈,回過神來都是忙的上前一步勸說。
讓徐長青拔針,他們還能接受,也看到了前者的成績。
但這施針可不是兒戲!
“孫老,您莫不是要讓長青來替你施針?”
張若成忍著焦急的性子,開口問道。
隻見孫老搖了搖頭,他剛打算鬆一口氣,前者卻是語氣一轉。
“不是替我,而是這一次我打算讓長青自主完成治療,不會有任何幹預。”
“什麼?!”
這一句話說的張若成險些是驚掉了下巴,最後一個病人的情況雖說還沒有確診,但想來連王主任這樣具有多年經驗的專業腦科醫生都無法確定病人的情況,可想而知這難度有多大。
讓孫老親自出手的話還有些信心,可讓徐長青這麼一個半路出家的學生來,他心裏自然是百般不願。
雖然方才徐長青的表現很是經驗,但那畢竟隻是處理拔針工作,說來和施針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孫老,不行!這絕對不行!”
張若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一次的態度也是無比堅決。
就連一旁的洛琉璃也是跟著表明態度。
“孫老,院長的說的有理。我知道您很看重徐長青,可這個決定實在太冒險了,您也知道拔針和施針的難度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他之前壓根就沒有獨立完成過任何針灸質量,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眾人也是紛紛跟著開口勸說,尤其是王主任,那病人他是第一個接手的,甚至連病情都不能確定,可以說是相當棘手的病人。
畢竟是他腦科的病人,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負責的肯定是他。
讓孫老來他還比較相信,讓徐長青來,打死他都不信。
見眾人七嘴八舌,孫老劍眉一擰,語氣有些不悅。
“都別說了,我意已決。要麼你們就自己治,要麼就交給我,你們不要幹預。”
平日裏孫老向來溫和,可現在卻是當著眾人的麵發了脾氣,而且態度很是強硬。
畢竟孫老的身份在這裏擺著,饒是張若成也不由得悻悻縮了縮脖子,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可一看到孫老的臉色隻得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琉璃,快,你去勸勸。”
張若成不留痕跡的給洛琉璃使了個眼色,後者卻是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雖然知道此時的孫老可能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洛琉璃還是上前打算勸說。
畢竟這件事不是兒戲,在他看來讓徐長青獨立施針實在太過冒險。
雖說上次的徐長青在筆試中確實獨立完成了一次針灸,但那次的難度也算不得太大。
可這一次不一樣,這可是連腦科主任都無能為力的棘手病人。
“孫老……”
她剛說這麼一句話,孫老就抬手打斷了她之後的話。
“好了琉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勸我的話,就免了。我不是衝動,自己心裏有數,你拭目以待就好。”
孫老臉色平淡,忽略其他人轉身看了看徐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