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他打開房門,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的就是陳夢曉。
“請問,孫老前輩在嗎?”陳夢曉含笑問道。
徐長青卻是已然有些麻木,直接轉身將她迎了進來。
“咦?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看到屋內林新星三人之後,陳夢曉一愣。
“咳咳,這個……我們三個這不是特地來拜訪一下孫老前輩,順便跟他老人家討教一些醫術心得。”
林新星神色尷尬,隻得隨口圓了一個謊。
聞言,陳夢曉深深的看了看他一眼,再怎麼說跟林新星認識許久,對於後者的為人她也是清楚的很,當即也並未多說什麼。
“孫老前輩,夢曉冒昧拜訪,打擾了。”
陳夢曉上一步走到孫老麵前,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
“嗬嗬,無妨,我這真是平日少有人來,今天倒是難得熱鬧。長青,再去準備一套茶具。”
聞言,徐長青答應一聲便是準備了一套茶具擺放在桌子上。
陳夢曉倒是並未像之前的三人一樣表現出太強的目的性,就連一旁的徐長青看的都是一陣疑惑,心道莫非這女人來此的目的當真隻是為了看望孫老?
“孫老前輩,家師對您在針灸之術上的造詣一直十分推崇。特別是您獨創的歸一火元針,家師更是時常讓我當做典範膜拜。”
這番陳夢曉說的倒是推心置腹,但想來孫老人老成精,卻是在她的話中聽出來另一番深意。
“女娃娃,你將老朽捧的如此之高,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聞言,陳夢曉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似是被孫老說中了心事,不由得麵露尷尬。
“讓孫老見笑,夢曉今日前來……確有一事相求。”
“你師父跟我交情不淺,既然你是她的徒弟,倒也算得上半個自家人,有話直說便是。”
陳夢曉站起身來,對著孫老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咬了咬牙,猶豫著說道。
“其實這次前來,是想請孫老出手救人一命。”
救命?
一旁的徐長青愣了愣,心道難道莫不是陳夢曉的師父病重,這才來請孫老出手?
“不知你想讓老朽出手救何人的性命?”
聞言,陳夢曉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眼中閃過一抹悲涼。
“所救之人,就是我。”
眾人愕然,林新星更是緊皺劍眉。
“夢曉,你這話從何說起?雖說你身體一直不好,但也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吧?”
同行四人都在燕南第一醫院實習工作,林新星三人也知道陳夢曉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但也是身體有些虛弱。
現在聽陳夢曉這麼一說,自然是有些疑惑。
“女娃娃,你師從笑婆婆,她的醫術不在我之下。既然有重病在身,為何她不救你,反倒是特地跑來春城來求老朽救你。”
陳夢曉搖頭苦笑,回道。
“這正是我要替家師轉告給前輩的話,夢曉的病有些特殊,即便是家師也無能為力,她說普天之下怕是隻有孫老前輩的歸一火元針能為我續命。”
聞言,孫老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笑婆婆的醫術他自然是再了解你不過。
但眼下既然連笑婆婆都會陳夢曉的病無能為力,他倒是越發好奇起來。
“你過來。”
孫老招了招手,陳夢曉便是異常乖巧的走到孫老麵前,將皓腕遞了過去。
隻見孫老一手捋著胡須,一手搭在她脈門上。
“嘶,這是……”
孫老眉頭一挑,臉色凝重,自顧嘟囔一聲。
見他這般凝重的樣子,徐長青和林新星等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打擾了前者的診斷。
見孫老臉色越發凝重,甚至是自顧的搖頭歎氣,陳夢曉臉色也是跟著蒼白起來。
“唉。”
許久,孫老長歎口氣,收回手掌,臉色空前凝重。
“孫老前輩,晚輩的病,您可能治?”
“女娃娃,若是老朽猜的沒錯,你這病怕是打娘胎裏就帶了出來,以你現在的病情,不出半年就會心髒功能徹底衰竭。”
這話說出當即就是讓林新星三人變了臉色,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陳夢曉的病情竟然如此之重。
“孫老前輩果然慧眼,夢曉的情況正如你所說。雖說家師醫術了得,但對於我的病也無能為力。她說如今也隻能用您的歸一火元針來嚐試為我續命,夢曉懇請孫老前輩,出手為我續命。”
言罷便是打算跪下,見狀孫老忙的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唉,你師父所言不假。我確實有些把握能替你延續時日,但像你這樣的先天疾病遠不是傳統醫術能夠根治的,即便是我,最多隻能為你延續兩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