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潘弼健拿出了兩個至少能裝二斤酒的大瓷碗,徐長青更不能保持淡定了。“師父,拜你為師,我還沒擺過拜師酒呢,今天就算是補上了,我先幹為敬!”話音剛落,潘弼健就在徐長青震驚的目光中,拿起大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個精光。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潘弼健目不轉睛的看著徐長青,顯然是在等著他喝酒。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潘弼健還有酒鬼屬性?這貨要是成天這麼喝,血管裏麵流的都是酒精了吧?和人交手要是打不過,直接割血管,噴出來的血絕對能把一般人熏懵逼了。徒弟都喝了,自己這個做師傅的也不能在矯情了,深吸一口氣,徐長青一臉仁人誌士要上刑場的表情端起了大瓷碗。剛靠近鼻子,徐長青就發現不對勁,甭管是什麼酒,都應該有個酒味吧?這就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難道是傳說中的瓊漿玉液,所有酒味全部內斂了?喝了一小口,徐長青的臉色就變得精彩萬分了。“你這水,放的太久,壞了吧?”“不可能,這是我今天早上剛接的,不對,剛釀造了,師父,你快喝呀,咱們江湖人,就應該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聽這話,徐長青算是徹底明白了,潘弼健這孩子估計被水滸傳和各種影視作品禍害的不輕,覺得不大碗喝酒就是好漢,估計這小子心裏麵對暴力犯罪都產生膜拜了,不然也不會成天吊兒郎當的無事生非。黑心商家是往酒裏麵注水,潘弼健直接顛倒了,往水裏麵注酒。雖然如此,徐長青卻沒有對潘弼健抱有絲毫的輕視之心,一個一口氣能喝下去兩斤自來水的男人,就問你怕不怕!勉勉強強喝了幾口之後,徐長青就把酒碗放下了,剛要張開,生怕他讓自己配合的潘弼健急忙說道“師父,光喝酒太單調了,我出去,弄點下酒菜,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不等徐長青說話,潘弼健就逃命一樣跑了出去。過了一會,潘弼健就端著兩個小碗回來了,笑著說道“師父,你這真是撈著了,這是我姐姐做的湯,你嚐嚐。”尼瑪,你家人天天用湯下酒呀?滿懷怨念的徐長青接過來之後,撇了一眼,直接問道“你姐姐的廚藝不怎麼樣吧?”“誰說的,我爸爸就喜歡喝我姐姐做的湯呢!這可是偷來的,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呀!”嗅了一下,徐長青試探性的喝了一口氣,要不是潘弼健一臉期待的份上,徐長青都能直接把湯給吐出來。潘弼健家的自來水,一定有問題!一股子酒味,一股子肉味,你家自來水不會是接在飯館下水道管上了吧?“你爸爸不是重口味,就真是很愛自己的女兒,而且,你和你姐姐絕對是親生姐弟,都喜歡往水裏麵加東西。”憋了半天,徐長青才感慨的說道。這原本是徐長青的隨口感慨,可話一說出來,潘弼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師父,你,你發現了?”“發現什麼?”這一次不用潘弼健回答,徐長青自己就感到大腦一陣陣發暈,該死,自己中招了,這湯裏麵有藥!也怪這湯太難喝了,一股子肉味,徐長青都沒嚐出來裏麵有東西,想到這裏,徐長青急忙去摸自己隨身帶著的銀針想要解毒,可銀針剛拿出來,他就堅持不住,一下子躺在了地上。等他迷迷糊糊蘇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潘弼健的大臉就對著自己。“潘弼健!你這個混蛋!欺師滅祖呀,你自己琢磨琢磨,這都第幾次了?”“第一次呀。”額,好吧,徐長青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第一次……“師父,你沒事吧?”一旁的潘玉欣冷哼一聲說道“我都說了,我下手有分寸,你非不信,這不醒過來了?還提前蘇醒了。”“你們要做什麼?”徐長青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被拷在手銬上之後,疑惑的問道。“不做什麼,徐長青,你已經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你有驚人的壞事能力,今天我父親和二師叔之間的比試,絕對不能讓你摻和進來,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就乖乖在這裏帶著,等比武結束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一聽這話,徐長青真心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了,自己在潘玉欣心裏麵的形象就這麼差勁?“比武就要開始了,徐長青,你好好在這裏待著吧。”說完潘玉欣一把拉著潘弼健直接走出了房間。比武開始了?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特麼的,自己是一口氣從昨天比武結束睡到了今天比武開始?睡了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了,潘玉欣,你這是讓我休息下還是直接打算要我的命呀!多虧我身體好,功夫硬,普通人肯定就這麼睡死過去了。聽到外麵傳來了呼喊聲,徐長青知道,自己在不出麵的話,恐怕事情就真的大條了。用力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麵的手銬,徐長青一咬牙,用力一扭,自己的大拇指直接脫臼。忍著疼痛,徐長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右手從手銬裏麵抽出來才把大拇指接回去。上一次被潘玉欣銬住,徐長青差點就成人家練習板磚之後的活靶子,痛定思痛,徐長青總算是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辦法很有效,就是相當的疼。正準備離開房間的徐長青突然看到衣櫃門外麵露出了一塊後紗布,走過去打開衣櫃門,徐長青的臉色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差異,思索,沉吟,凶狠到喜悅的轉變。擂台上,潘安武和馬成堂打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兩人從小打到都不知道切磋過多少次了,彼此的速度,力量,招數,心裏麵都是門清,所以也不用試探性交手,一上來就真招。擂台下麵的弟子們都一臉緊張的看著各自的師父,潘玉欣的眼眶直接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