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徐長青的手掌劈在了水氣球的胸口,早就有所準備的立刻施展內勁,胸口的脂肪開始顫抖起來。 徐長青手掌上的力道就在這一收一放之間被抵消了,就在水氣球準備再次向前的時候,徐長青手掌之中卻傳出了一股暗勁,肺部受創的他直接被砸的控製不住的後退。 不等他反擊,衝到麵前的徐長青再次揮拳猛打出去。 隻可惜徐長青沒專門練過開碑手,潘老爺子也舍不得把本門絕學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所以徐長青自己摸索出來的改良版開碑拳就好像是段譽的六脈神劍似的,時靈時不靈。 有時候一拳頭砸下去,力道被水氣球脂肪抵消,全都還被直接彈開,有時候一拳頭砸下去,水氣球隻能咳嗽著後退。 也多虧了徐長青沒殺人的打算,沒打心髒而是瞄準了肺葉,饒是如此,水氣球也被砸的不輕。 肺部一次次被砸空,讓本來就消耗了不少體力的水氣球更是感到全身無力,也不知道徐長青砸出第多少拳,水氣球再也支撐不住了,“噗通”一聲直接摔倒在地。 掙紮了兩下,可每次用力,水氣球都感到肺葉火燒般的疼痛,肌肉的無力讓他剛爬起來一點就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水氣球體型巨大,摔地的聲音也是驚天地泣鬼神,這麼“砰”的一下子,周圍人都聽到了,他的同伴和張春福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交手。 “你沒事吧?” 看著徐長青伸出的右手,水氣球愣了一下,幹脆把頭扭到一旁。 歎息一聲,徐長青直接蹲在了水氣球的身邊,伸出兩根手指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徐長青清晰的感受到,手指搭在水氣球身上的時候,接觸到的脂肪繃緊了一下,就變成了橡膠般的堅韌,顯然水氣球隨時做好了抵擋徐長青攻擊的準備。 “放鬆,我給你治療。” 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水氣球想到了這麼,不過他的脂肪再一次變成了軟綿綿的狀態。 “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參加青年古武者交流大賽落選了,可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拿無辜的人當出氣筒吧,這世界上,誰活著都不容易,你們砸人攤子,還打人,這麼做對麼?”一邊說著話,徐長青的兩根手指順著水氣球的胸口不斷下滑。 還別說,被徐長青滑了這麼兩下之後,水氣球立刻感受到自己肺葉不在火辣辣的,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額,我們是打人了,不過砸攤子的好像是你們吧?” 水氣球的話讓徐長青愣了一下,笑罵道“你在亂說話,小心我收你治療費!” 雙方開了一個玩笑,關係倒也拉近了不少,在徐長青站起身又一次伸出右手的時候,水氣球也沒在遲疑,直接伸手握住了徐長青的右手。 猛一發力,徐長青就把水氣球拉了起來。 也多虧了老孟頭之前傳授給徐長青狗喘氣,不然折騰這麼一番之後,要是之前,徐長青別說把水氣球拉起來,就算幫他翻個身都要費半天事。 “力氣不小,耐力也好,我服氣了。” 和徐長青抱拳之後,水氣球就走到小三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的人太衝動了,我給您道歉,這裏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賠償。” 徐長青走過來剛想說話,水氣球就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和我爭,是我的人先動手,賠償的事情應該我來。” “額,我沒打算和你爭呀,這裏砸成這樣是吃不了東西了,我就是來問問,之前點的東西能打包麼?” 聽到徐長青的話,水氣球整個人都愣住了,剛才他還以為徐長青是一位高人,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呀…… 水氣球他們雖然為人霸道,可他們已經受到教訓了,還道了歉賠了錢,徐長青當然也不會在為難他們。 小三這裏被砸的,今天是沒辦法在開張了,對徐長青和張大幹一番感謝之後,特別把所有的肉串裝在塑料袋裏讓他們帶走。 張春福和他們弟子們活的相當簡單,有吃的就開心,一路上一邊吃肉串一邊彼此套路著剛才交戰的心得,千葉紅又開始打哈欠了,這位睡不醒的瞌睡蟲身體搖搖晃晃的,徐長青估計她現在大腦都進入無意識狀態了。 而張大幹也出奇的安靜下來,默默的在前麵帶路。 看著他的背影,徐長青心裏無奈的歎息一聲。 之前張大幹看著很無恥,自己兄弟被打了,他不出頭還說風涼話,可徐長青卻注意到,張大幹放在桌子下麵雙手緊握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顯然,他其實也很想出手。 明明想出手,為什麼不出手?怕打不過挨揍?這種膽量,讓徐長青也不由的開始鄙視這位師叔了。 回到“五星級大酒店”,所有人都各自回去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是青年古武者交流大賽六十四強進階三十二強的比賽了。 選拔賽已經結束,會場裏麵僅剩下了四個擂台,同一時間隻進行四場比賽,顯然是觀眾們能看到盡可能多的比賽。 選手少了,等待上場的休息區人沒幾個了,昨天的“藍帶”就剩下了孤零零的六個人,讓徐長青沒想到的是,張慶瑞竟然也在。 特別是和其他三個哭喪著臉的“藍帶”相比,張慶瑞還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即將被各種花樣虐待的小受該有的表情,難道這家夥是一個受虐狂? “那個,張慶瑞,你沒事吧?” “沒事呀,師叔祖,我現在的狀態好的不要不要的,今天我一定要從六十四強進入到三十二強裏,讓所有人都知道,帶藍帶的選手也有真材實料!” 張慶瑞的話剛說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還有真材實料?大白天的做夢,你昨天晚上沒睡醒麼?” 扭頭一看,徐長青的雙眼不由出現了一絲寒光,李國威此時正拿著一柄扇子,一副作死樣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