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楚國王室的秘密
“玉兒,小時候我常常在想,若是有一天能夠與你攜手站在皇宮最高也是最清冷的地方,就像父王和母後那般,那麼即使那個位置太恐怖,我再害怕,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走上前去。因為有你在我身邊,便可以驅走一切寒冷。”望著躺在草地上熟睡的阿禦,楚風微微睜開雙眼,自言自語般的說了起來。
“可是我卻親手將你送走,斷送了自己的幸福,也毀了你一生,我是多麼希望時光可以重來,那麼就算當時要與燕國為敵,要與千千萬萬的國家為敵,我也願意。我願意站在烈火之中拚死一搏,就算灰飛煙滅,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沒有放棄這個國家,沒有放棄你,為你死,為這個國家死,我都死而無憾。”楚風的聲音是這樣的平靜而冷清,其實並未睡著的阿禦心中不禁漏跳了半拍。
“小時候我們也是這樣躺在這無盡的大草原上看著蒼穹繁星,看著螢火飛舞,草原好大,夜好深,有的時候我常常會想,如果我們就此消失在這濃濃的夜色之中會怎樣,從此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從此子孫繞膝。”他的聲音突然開始有些哽咽,“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從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我該做些什麼,我不能像先祖們一樣苟且偷生的活著,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和惡魔做交易得來的榮華富貴。”他突然頓了頓,釋然的一笑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如果真讓我娶了你,我一定會想要一個和你一樣可愛的孩子,然後讓這個罪孽繼續傳承下去,讓我最愛的孩子繼續背負起一切,我也曾想過,和你自由快活一雙人過完一輩子,也就此生無憾了。可是……”
這是他一人的獨白,可是似乎整個草原都在為他哭泣,夜風呼呼的刮著,沒有了白天的燥熱,夜晚的風帶著青草的香氣,那是記憶之中的味道,“可是我們最終還是擦肩而過了,即使我不想放開你的手,可是我更不能拖累你,他們已經來了,這是我們欠他們的,總歸是要還的。不過,這一次,我準備用我的命去償還這筆債。”
別人都說眼淚是沒有聲音的,那隻是因為流淌出的眼淚還不夠重量,楚風的眼淚不僅滴落在茫茫草原之中,更滴落在阿禦的心頭,“玉兒,如果有來生,我想要能夠放開一切,簡簡單單的好好愛你一回。”
阿禦聽到此刻心中更是波濤起伏,如果說炎破天是他曾經愛過的人,那麼楚風,便是他心中如同親人一般的存在,他無法給楚風愛,但是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楚風,就連同他自己也不可以。阿禦思緒飄飛,直到聽到身邊之人逐漸平緩的呼吸和心跳,這才睜開湛藍的雙眸,他神色複雜的望著楚風,接著毫不猶豫的用催眠術後一口咬下去。
“父王,為什麼秘典之中說我們體內有毀滅所有國家的武器?風兒看不明白。”年幼的皇子抱著厚厚的書本抬頭問著自己的父親。
隻見老皇帝的眼神中透露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滄桑和絕望,“風兒,我們楚氏王族體內流淌著的血是和惡魔做過交易的血液。”他望著楚風的神情充滿了憐愛,更充滿了不舍,“你是我最出色的兒子,所以你傳承了血液之中的力量;你是我最愛的兒子,所以這份罪孽也緊緊跟隨著你。”
老皇帝將小小的孩童抱在懷裏,這才語重心長的展開了自己的故事,“千百年前,楚國還尚未統一,在一個雨夜,我們的祖先遇到了一群穿著奇怪黑衣的人群,因為在黑夜之中迷路,先祖想要前去尋求幫助,卻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