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結局
說罷示意阿提拉向阿禦行禮,隆重的半跪在阿禦麵前,異口同聲道,“阿達(阿提拉)向聖山起誓,永遠效忠於阿禦秋葉道古森殿下。”
阿禦將二人扶起來,一番寬慰和囑咐,這才平複了三個人的情緒。而至於帶著目的前來洛荷公主,阿禦並沒有做出安排,隻是可憐了敏敏,對他一片真心,他卻是有心無力了,隻能安排阿達今後好好善待敏敏,若是敏敏要改嫁也一定不能虧待了她。
阿禦將楚風的詔書交予了前來參戰的大哥伯域侯鳳子雲和二哥定城侯鳳子謙,三人退到一側,不讓他人看見。許多年未見,未想過再見麵竟是三人永遠的別離,一切盡在不言中,三人緊緊握住顫抖的雙手暴露了各自的情緒,“好好對她!”阿禦不忘囑咐二哥將嫂子接回家去,經過這次的大難,想必二哥的正妻也會看透許多。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們擔心。”鳳子謙眼看著說不下去,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竟像個孩童一般傷心的哭了,“為什麼總是要讓我們送你走,當年要送你去楚國,現在要送你永遠的離開,死丫頭,你可真狠心。”
阿禦想笑著寬慰兩個哥哥,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擠不出笑容,“二哥總是像長不大的孩子,連個悍婦也管不住,真是可憐了我將來的小外甥。聽蕊兒說,嫂子生下來的小男孩可是和二哥小時候一模一樣,二哥若是不好好教導我的小外甥,玉兒就算在千裏之外也會飛回來半夜剃了你的胡子。”
小時候幾人總是喜歡惡作劇,現在想來,那無憂無慮的日子可真是快活啊,“大哥,你也要保重!玉兒今後沒有辦法再去拜祭父親母親大人,隻能請大哥代勞……”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三人抱作一團,鳳子雲緊緊抱住胞妹,不停地寬慰著她,也寬慰著自己,“放心吧,玉兒,大哥知道的,大哥知道你想說的,你想做的,以後你不在的日子,大哥和子謙會好好的,但是你也要記著,我們在家裏等著你,想著你,不管你回來或是不回來,我們的飯桌上永遠會有你的碗筷,在我們的記憶裏,在我們的夢裏,你從來不曾離開。鳳家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也都不會忘記你是我們鳳家最出色的女兒鳳兮梧!”
與眾人依依惜別之後,阿禦的視線最後落到了炎破天的身上,此時此刻,他自然知道炎破天那神情之中的含義,可是他們之間,早就畫上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縱是有千言萬語,此刻也隻能默默藏於心間。
炎破天神情和眼眸間的落寞想不到時至今日仍舊讓他心如刀割,可是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就像並蒂蓮花開雖美,但是到最後繁華落盡,它們還是要隨風而去。
炎破天想要挽留,可是話到嘴邊,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有什麼資格去求她留下來,他有什麼理由去要求她留下來?讓她留下來看著自己垂垂老矣,然後再慢慢死去化為一坡黃土?他第一次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蒼白而無力,忽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眼淚在轉身的瞬間滴落,卻又刹那融化在萬千塵土之中,毫無痕跡。
“保重!”阿禦深深的望著炎破天轉身離開的背影,用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環視眾人,阿禦用眼神向大家一一告別,不忍再看著眾人淚流滿麵,阿禦一個轉身,如風一般的臨空而去。
“禦,睡眠倉裏麵那個人怎麼辦?”衛臨風一邊飛馳一邊低聲和阿禦交談。
隻見阿禦邪氣的一挑眉,笑道,“要不然我來轉化他?”
不等阿禦說完,隻見衛臨風猛地怒火中燒,身上的火焰似乎就快要爆炸開來,隻可惜他再厲害,速度上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阿禦的,知道他會動怒,阿禦早已經遠遠的將他甩開,剩下衛臨風拚了老命的往前追去。這家夥完全不知道楚風隻願歲月靜好,安詳老去的心願,當然,阿禦是不會主動告訴這個冒失鬼的。
“禦,不可以,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做!”阿禦是他一個人的,他絕對不允許有另外一個男人和他分享,衛臨風踩著‘風火輪’急忙飛馳而去。看來未來的生活,有了這個家夥一定不會枯燥無味了。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