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樺哥哥,心語沒有生病!心語還要陪樺哥哥遊湖。”宮心語一聽閭丘樺要將自己送走,急忙走至閭丘樺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衣袖不鬆手。
“心語中了暑,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本皇子讓人送你回府,湖改日再遊。”閭丘樺不動聲色的將衣袖從宮心語手中拽出,掩飾住眼底的極度厭惡與怒火,不顧宮心語再說其他,揮手讓身旁侍衛將其打暈,連拉帶拖下了畫舫。
“五皇子對家姐還真是粗魯啊。”宮千月看完了戲,放下手中茶杯,眯著眼睛似帶怒意道。
閭丘樺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到宮千月身上,“家姐?先不說閣下來此不待主人開口就先落座自顧自飲,此乃無禮之罪。其次論身份閭某乃當朝皇子,見了本皇子不但不行禮反而如入無人之境,此乃不敬之罪,再者閣下自稱是宮府少爺,上次靈器軒閭某為閣下所付錢財有目共睹,而宮府的二小姐方才見到閣下的反應自然不用再說,此乃欺詐之罪。不知閣下認為如何?”
本想此話一出至少會讓宮千月露出絲慌亂,尋出破綻。可事實上對方聽了這些話情緒絲毫不為所動,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閭丘樺瞬間感覺自己重重的一擊被彈在了一團棉花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五皇子一個無禮,一個不敬,一個欺詐,這三條罪責說不大,但也不小,這可讓君思有些為難了啊。”宮千月緩緩起身,目光掠過閭丘樺卻停在他身後的碧水上,沒有去看此時閭丘樺氣極的模樣,在閭丘樺眼中卻是成了宮千月沒有正眼瞧他,在她眼中自己還不如一片死的湖水重些的樣子。
事實上宮千月確實沒有把閭丘樺放在眼裏,提不起興趣的人她向來不會主動搭理,若不是閭丘樺這人對於“宮千月”的“特殊”,她不會這麼有耐心的慢慢玩。方才宮心語的突然“發瘋”五皇子顏麵盡失是她所為。
“不過”宮千月話音一轉,目光瞬間化為凜冽的刀鋒,直直射向閭丘樺,“君思所言,沒有半句作假,若是五皇子不信,大可派屬下去查,君思無話可說。至於那三罪,君思認為單憑五皇子隻言片語,沒有任何證據,罪責不成立,所以君思認為就此作罷吧。”
“你……”閭丘樺剛要反駁,宮千月已先發製人,猛的靠近立在船頭的閭丘樺,一字一句道,“五皇子,沒有別的什麼事,君思就先回了,下次得了閑再與五皇子暢談山水。”
明明是極淡的語氣,卻透著股陰涼的氣息,讓一旁立著的侍衛硬生生打了個冷顫。這少年小小年紀,怎麼身上的氣息這麼可怕。還敢明目張膽的在殿下頭上撒野,這……不不不,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就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宮千月走的瀟灑,一如來時之時踏波而行,消瘦飄逸的身形不知又驚歎了多少京都貴女。若是問她為何要如此搶眼的離開?因為她沒有租船,太浪費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