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有一瞬間的寂靜,在這般詭異的情景下,有些人甚至覺得如坐針氈,隻想快些結束宮宴回到自己家中的被窩裏才是最安全的。想想看吧,暗處隱藏著一個連對方修為都不清楚的高手,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一個威壓就能把自己搞的屍骨無存,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不知道殺死自己的仇人是誰。這種感覺,任誰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終於,有一人開了口,自稱家中夫人生產,要回府坐鎮。閭丘正等了一會,見暗處沒有什麼反應,自知那前輩是默許了,也沒有說什麼,揮揮衣袖,放行。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不到半刻時間,殿中原本的百官已經去了一半,各種各樣的理由,五花八門,讓宮千月聽著也不禁有些咋舌。這些人就差把自己老家母豬下崽的借口也說出來了。
剩下的皆是三品以上的官員,修為十之七八都在心動期上下。不是不想走,而是見到閭丘正臉色越來越黑,怒氣越來越上湧後不敢走。
閭丘正怒極反笑,好啊,這就是他傲雲國的核心,棟梁,一個個貪生怕死跑的比兔子還快!卻又不好此時發飆,隻好忍了下去。
此時劉公公已經取了聖旨回了殿中,見座位上稀稀拉拉的人員,再看閭丘正陰沉的臉色,手有些輕顫。接到閭丘正的授意,往前一邁,準備宣讀聖旨。
端陽儷見聖旨已被取出,一雙美目閃過狠辣。聖旨一下,那廢物就是她端陽儷明正言順的兒媳,到時候在動手也落人口舌。更何況這廢物哪裏配的上她的樺兒。閭丘樺是未來的儲君,正妃自然要是她端陽家的小姐,她當不上皇後,宮家的女人也休想。
淩秋芸也有些慌了神,按照她的修為,本就應該跟著大部隊走了,卻是因為想著要給閭丘樺留個好印象硬是留了下來。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擔憂,讓閭丘樺望著倒也有些觸動。
“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告。”端陽儷搶著劉公公打開聖旨的前一刻,往閭丘正麵前一拜。
閭丘正眼中劃過絲不耐,“麗妃有何事等宴後再說不遲,樺兒也老大不小的了,他的幾位皇兄最不濟的也納了兩位側妃,也該為皇家多開枝散葉了。前兩年朕見他一心沉浸在山水之樂,也沒有催他,如今已經成年了,朕今日就下旨為他賜婚。”
端陽儷有些急切,奈何閭丘正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端陽儷咬了咬牙,似是沒有看出閭丘正的不耐煩。“皇上,事關重大,臣妾不敢有任何隱瞞,今日臣妾偶然得知,宮家竟然意圖欺君罔上,在天子眼皮底下計劃偷天換日的戲碼。”
宮駿臉色一沉,端陽儷又想做什麼!真是條瘋狗,見聖旨已出將要鐵板定丁,竟然亂吠。“皇上,宮家自認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逾越,麗妃娘娘怎麼就知曉宮家有罪,意圖欺君了?欺君之罪之重無人不曉,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