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駿一直默不作聲,因為他的傷勢重,還是從床上硬撐著起來,所以坐了軟轎,從進去後就沒出過聲,不知在想些什麼。
“到了。”宮千月漫不經心的一聲,聽不出有什麼別的情緒。
宮駿已經下了轎,輕咳了幾聲,轉身對著宮千月說道,“已經回了府,就將你姐姐放了吧,都是一家人,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清茗閣已經吩咐人打掃了,你回來了就住那吧,隻是……”雙眼掠過宮千月身後的玄冥,想說要是這樣帶他進去住在一起不和規矩。
宮千月冷哼一聲,拉著玄冥便進了去,什麼隻是可是,一概不理。絲毫沒有要放宮心語的意思,身後清凝仍是壓著宮心語,梓顏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雙肩對著宮駿一慫,似是再說看我也沒用,我們主子不開口,不能放人。
“放開我,到了宮府,那廢物竟敢還壓著本小姐!”宮心語見宮千月到了宮府大門沒有放她的意思,也不顧有沒有其他人,橫衝直撞,便想掙脫清凝的束縛。
清凝哪裏給她這樣的機會,帶著絲寒意的軟劍更加貼近了她的動脈,隻要她稍微一動,便可立即血賤當場。
宮駿臉色本就因受了重傷有些慘白,見那廢物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又對沒腦子的宮心語失望透頂,也不再多說,拂袖而去。
清凝梓顏見那老不死的離了開,對視一眼,自家主子都進去了,我們也進唄。
“主子等等我們啊!”梓顏欲哭無淚,明明剛剛進去沒一會,怎麼就沒影了呢。
拉了個婢女問了路,直奔清茗閣而去。
“主子,她怎麼解決?”清凝將抵著宮心語的軟劍入鞘,隻是一手扼著宮千月的脖子,鋒利的劍鋒劃的傷口已經止了血,讓本身就髒兮兮的宮心語更加狼狽不堪。
“賤人,到了宮府你還敢如此待我!”宮心語怒瞪著座椅上倚著玄冥而坐的宮千月,似是要將她剝皮拆骨。
宮千月好笑的望著眼前的宮心語,她倒是真有些佩服了,都這種時候了她還能囂張的起來,不是蠢的可以,就是笨的無可救藥啊。
起身,慢慢走盡一身汙垢的宮心語,讓她厭惡的血腥味直衝鼻頭。皺了皺眉,不顧宮心語想要撲過來的意念,似是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我,賤人?敢問大姐姐你又有多貴?多少靈石一斤呢?”
“你少來這套,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是裝的,策劃了整個計謀,讓我們以為你死了!再瞞過我和我娘,從而陷害五皇子!”
宮千月掏了掏耳朵,朝她一笑,“是有怎麼樣?你知道了又怎樣?”
“賤人就是賤人,蛇蠍心腸!你一個外室生的賤種,本小姐要將你碎屍萬段!”宮心語從地上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被清凝一用力猛的推到了牆角。
“嗬嗬,賤人?外室生的賤種?那你又如何?姬氏再得宮駿的寵,可曾被扶上正位?外室所生又如何,庶出又如何?若不是你和你娘還有用處,宮家子女眾多,他又怎麼會對你一個女兒疼愛有加。你,想過原因嗎?”宮千月沒有絲毫怒氣,一字一句卻是像巨石一般咂入了宮心語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