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別哭行不行啊,我說他活不了幾天沒說他必死無疑啊!”

被墨白落淚的樣子有些嚇到,琉璃一把抓起冷蕭然的手掌晃了晃。

“你的代價也給了,這人我肯定能救,不然豈不是砸了我的牌子?”

聽到這裏說,墨白吸了吸鼻子趕緊擦了下眼角。

其實她沒有哭,就是剛才風沙有點大迷了眼睛?

“有勞絕塵公子了。”彎腰一禮,墨白就這麼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其實剛才她突然想通了,無論琉璃是怎麼樣的人,她都有求於人家,所以畢恭畢敬才是正確的。

她沒有什麼資本,也沒有什麼本事給琉璃擺臉色,至少現在她沒有。

“你要是一直這麼禮貌的話,王爺恐怕有福氣了。”

無頭無腦的說了這麼一句,琉璃便也不再多說了而是仔細的診斷了起來。

墨白不敢打擾琉璃,而琉璃也認真診斷著……就這麼寂靜了過了幾分鍾後,墨白這才看到琉璃動了。

“要什麼藥物你可以大可以說。”

“我說了你有?”

被琉璃這句話一噎,墨白支支吾吾不吭聲了。

從來這個地方開始,她吃的是王府的,用的是王府,花的還是王府的,可以說她身無分文,如果徹底脫離了王府她恐怕隻有乞討的份兒。

墨白覺得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楚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也從來沒有覺得她自己這麼可憐這麼可恨。

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去做,就等著冷蕭然為她做好一切,然後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總之……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糾結了許久,墨白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就算現在她沒有財力沒有能力,但是她還能喘氣,那麼便會有點用處。

琉璃原以為他這般打擊下,墨白會蔫好一陣子,但是如今墨白這般態度讓琉璃瞬間有些心軟了。

“罷了,你去打點熱水來。”

“好的!”知道自己終於能幫上忙了,墨白興匆匆的就出門去打水了……

“你還真是身在福中呢。”

眯著眼睛,右手慢慢靠近冷蕭然的胸膛,琉璃就這麼剛要解開冷蕭然的衣衫時被一陣尖叫聲給打斷了。

“琉璃!你在幹嘛!”

端著熱水進門的墨白一眼就看到了琉璃單手探進了冷蕭然衣衫中的模樣。

雖然她承認冷蕭然算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帥哥,但是她寧願冷蕭然吸引的野花是女的,也不希望是男的。

“把你那猥瑣的眼神收起來。”幹咳一聲,琉璃繼續道:“沒看見我正在查看王爺的傷口嗎?”

琉璃這麼一說,墨白這才看到冷蕭然胸口淡淡的血跡。

如今冷蕭然的上衣被琉璃這麼脫了下來後,墨白這才看清楚了冷蕭然的傷勢。

鮮紅的血肉外翻,傷口纏繞的繃帶早就被血液染透了,繃帶最邊緣處沾染的有些血跡已經凝成了血痂……

看到這裏,墨白心裏有點酸。

按照傷口的樣子來看,冷蕭然前幾日就已經受了重傷,原本這傷口是包紮了的而且有長好的態勢,但是這一次卻全部潰爛了。

“他身上的傷看起來可怕,但是並不算棘手,棘手的是他中的毒。”

“你說他中毒了!”上前一把抓住琉璃的袖子,墨白道:“能救嗎能救嗎!”

琉璃就這麼看著墨白一句話也沒說,什麼動作也沒做,最後墨白這才意識到她的動作有些不禮貌,皺著眉頭鬆開了琉璃的袖子。

“能解,不過我需要驗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沒有回答墨白的疑問,琉璃就這麼拉著墨白還傷著的手腕直接蓋在了冷蕭然胸口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