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嗤笑一聲,琉璃靠著床榻繼續笑道:“我還以為你為了心上人可以奮不顧身了,原來……就連脫個衣服都辦不到呢。”

明知道琉璃這種說話的語氣是奚落她,但是墨白最後還是咬牙將上麵的衣衫解了下來。

她不是這裏迂腐的女子。

她懂得取舍,知道什麼重要不重要,所以脫衣……也隻不過如此!

“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看琉璃有瞬間的愣神,墨白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有一件事情,在我動手之前我還是需要問你一句。”頗為鄭重的按上墨白的胸口,琉璃道:“如果王爺醒了但是沒有了記憶……準確的說是沒有關於你的記憶,乃至你可以死而複生的能力都一並給了王爺,你願意嗎?”

“我願意。”

墨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給出了答案。

“哦,可能是我沒有表述清楚,我的意思是……”

“我願意,無論是什麼的代價我來承擔。”不等琉璃問完,墨白拍著胸口繼續道:“就算這條小命不保。”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麼我也便明說了。”

不打算兜圈子,琉璃摸著墨白的胸口歎息了一聲皺抬起來頭。

“第一,你的代價是當我三年的藥人嗎,這期間死活不論。”

“可以。”

“第二……”琉璃猶豫了一會道:“這三年期間,你不能和冷蕭然見麵,如若見麵,他這條命我可就收了。”

握緊拳頭,墨白咬牙道:“可以,那麼還有第三第四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你盡快醫治!”

“沒有了,但是我隻能保證救活,並不能確保其他。”

“可以。”溫柔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冷蕭然,墨白問道:“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墨白這麼爽快的答應了做他藥人的事情而且也願意付出所有……墨白這樣的舉動完全出乎琉璃的意料。

“好吧,用這把匕首插進心髒,然後想辦法將滴落的前十滴血喂給冷蕭然,等你喂完叫我進來。”

歎息一聲,琉璃隻身離開了房間。

“心頭血嗎?”

笑著摸著冷蕭然的側臉,墨白有些酸楚的笑了笑。

“原本以為狗血的橋段不會降臨到我的身上,但是看來有些命運難以逃離呢。”低頭吻住冷蕭然的嘴唇,嚐到一些苦味後,墨白笑著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她不是沒心沒肺的小傻子,也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木頭人,也不是那個每天表現的迷迷糊糊的小傻瓜,她也有自己的偽裝,有自己的取舍和觀念……

興許以前她喜歡當鴕鳥,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她去做鴕鳥了……

“也罷,既然這條命算是你救的,還給你也無妨。”

笑著再次在冷蕭然唇上留下一吻,墨白笑著將匕首繼續深入了胸口。

時間就像是丟進血液中的泥沙一樣,不會因為血液的阻止而停止,也不是因為血液的侵染而終生變了顏色。

墨白覺得在匕首紮進胸口的一刻,她就像是第三者一樣,冷眼看著女子抽出匕首後扶起冷蕭然,掰開對方的嘴唇直接對準血色的窟窿……

感覺不到疼,似乎也聞不到什麼血腥味,墨白就這麼親眼看著十滴血進入冷蕭然嘴中後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興許是太過虛弱也或許是墨白支撐不住,在拚盡全力喊出琉璃的名字後,墨白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