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老爺的辦事效果可謂非常高,墨白覺得幾乎在她睡覺的功夫,整個庭院都充滿了喜慶。

因為借助藺家的緣故,墨白的出嫁地算是定在了藺家。

如今距離成親就剩下一天的時間了,墨白心裏還有些小緊張,如果不是有婚前不能見麵的規矩,墨白早就跑到王府裏麵二十四小時盯著冷蕭然了。

不過見不到人也好,因為在成親前,墨白還有些舊事需要處理……例如墨淵。

因為長時間沒見的緣故,墨白差點就忘記有這一號人的存在,得虧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封書信,不然墨白真就把墨淵給忘記了。

作為未婚夫,墨淵沒有大錯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同時墨白看的出來,墨淵對她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真的喜歡在了心裏。

但就算如此,墨白也不會和墨淵不清不楚,既然要和冷蕭然成親了,墨白也決定當斷就斷,以免後麵橫生枝節。

“應該就是這裏了。”打開信件,盯著上麵記錄的名字再抬頭看看眼前的匾額,墨白終於確定她沒有來錯地方。

來之前她有想過和墨淵相見會是酒樓,茶館神馬的,但是此時看著飄紅的大字,墨白額頭陣陣冷汗。

“哎喲姑娘,您這是來抓奸來了,還是找親人來了?”

“你家親人會在這裏鬼混?你家相公會來這裏找樂子?”

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脂粉味過重的男媽媽,墨白有種捂臉的衝動。

誰說古人保守來著?抓出來看她不就地打死!

瞧瞧這周圍香豔的場景還有這樓裏麵咿咿呀呀的叫聲,如果不是因為外麵正兒八經掛著牌匾,墨白會以為到了某種不能言說的野外……

“哎喲姑娘說話真衝呢,我們這裏呢可不是對麵的紅香樓,抓奸姑娘去對麵,找事姑娘請下樓,您呢,走吧不送!”

男媽媽手裏的帕子一甩,直接讓墨白狠狠打了個噴嚏。

她是真的受不了這些味道,正兒八經的穿,正兒八經的抹不行嗎,非要這麼大紅大綠的將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再次看了一眼五顏六色男媽媽,墨白直接從懷裏掏出幾個銀錠塞到了對方懷中道:“我不是來找人的也不是來找事的,我還是來應約的,嘍,這是信物。”

如果不是對麵的男媽媽太難搞定,墨白鐵定不會拿出這麼騷包的信物。

鮮紅的……男褲衩香囊,起初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墨白真想一把火少了,但是看了信件得知這東西是見到墨淵的關鍵後,墨白隻能忍了。

“姑娘早說嘛,我們家主子已經在樓上等候多時了,姑娘這就跟我過來吧。”

看到信物,男媽媽二話不說就將墨白帶到了二樓。

墨白原本以為墨淵待的二樓應該是清淨的,特殊的,安靜的,雅致的,但是等她真正到了二樓之後才發現她真的是孤陋寡聞了。

什麼見不到的姿勢,聽不到的聲音,開不了的眼界,全在二樓讓墨白見識了。

如果不是因為周圍有一幫人盯著,墨白真的會手心來口唾沫當即洗洗眼睛。

“姑娘,就是這一間了。”

“有勞媽媽了。”向屋子裏麵看了一眼之後,墨白笑送男媽媽下樓。

剛才她這一瞅其實看出了屋子裏麵的大概情況。

地上躺著一個,床上坐著一個……想到自己身處什麼場合,墨白一時間都有些不敢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