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嫌棄別人沒有邀請他參加喜宴,一會又覺得藺老爺坐不得高堂的位置,一會又嫌這嫌那的,墨白覺得冷沐就是一個麻煩精,而且是大寫的麻煩精。
“不知道王爺想要如何?”
藺老爺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他初始能讓冷沐幾分也是看在皇帝的麵子上,如今冷沐百般刁難,藺老爺的麵色也不怎麼好了。
“本王沒有想怎麼樣,就是想要告訴大家不要緊張嘛,你瞧瞧,自從本王進屋之後這大廳裏麵都沒有說話的聲音了……怎麼?難道今天這親事不夠喜慶?”
冷沐這番別有意味的話讓周圍靜默的看客瞬間尷尬了起來。
其實說白了今天這場親事是執事令最終的著落。
這東西跟了人,人又嫁了人,即使那些眼饞的拿不到東西也想過來湊個熱鬧,誰讓入洞房的彩頭是看執事令的“真容”呢?
藺老爺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會兒看出眾人的尷尬也就笑著將冷沐的話擋了回去,“王爺說的哪裏話,這大喜的日子大家自然是等著新郎新娘熱鬧熱鬧了。”
“對對對,你看著新娘害羞的從進門都發出過聲音呢。”周圍人看藺老爺緩解了尷尬也都紛紛開始附和起來。
這喜婆也是個有眼力勁的,看時機差不多了,終於將一嗓子扯了出來。
“新郎新娘二拜高堂!”
這一次喜婆話音落下,沒有人說“慢著”,也沒有任何人阻撓,總歸是冷蕭然瞧著墨白上前了。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冷蕭然會拉著墨白跪下來的時候,冷蕭然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沒有動彈。
這時,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為冷蕭然擔憂,有人略微佩服起了冷蕭然的勇氣可嘉,畢竟明著和朝廷做對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知道今天這高堂我不拜可否?”牽著墨白的手,冷蕭然如此平靜的說道。
站在一邊的墨白感覺的出來冷沐那邊投射過來的猶如冰刀的視線狠狠的紮在了她的身上。
冷沐這個滑頭想要借著冷蕭然隱瞞身份成親的機會做回“長輩”,但是冷蕭然不是什麼吃虧的主,冷沐這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自然……可以不拜。”笑著揮揮手,冷沐如此輕鬆的坐著不說話了。
眾人看到這裏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今天這場喜事要是變成了打鬥,最後遭殃的還是他們。
“額,送入洞房!”
喜婆算是明白今天這尷尬的局麵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不過她也就是個喜婆而已,依著步驟辦事也算是尋個輕鬆,這會兒看眾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喜婆趕緊將“送入洞房”這句話喊了出來。
喜婆這般識時務,其他看熱鬧的人不是傻子,等著看笑話的人也不是傻子,這會兒他們見親事就要結束隨即大笑著開始幹杯喝彩了。
至於被涼在高座上的冷沐甩袖走人不是,繼續待著也不是,最後就這麼被幹巴巴的涼在了空無一人的大廳中,而另一邊的冷蕭然已經抱著墨白進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