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啥師父是我嘴上粘東西了還是?”摸著自己的嘴唇,墨白整個人都有些呆愣。
剛才她要是沒有感覺錯的話……那應該是被偷親了吧。
“是呀,所以我用手指幫你把髒東西給拿了。”笑著回了一句,絕塵盯著前方說道:“看,你相公回來了。”
真的假的?
心裏有些懷疑的轉過頭墨白就看到了月光下一個黑影漸漸逼近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張熟悉的臉,墨白真的感覺不出來眼前這個會是冷蕭然了。
“你怎麼穿了這一身回來?”盯著有些眼生的白衣,墨白皺著眉頭上前一把手抓住了冷蕭然的袖子,感覺到手底下一陣冰涼,墨白歎息道:“趕緊回去換件衣服吧,你這衣服都濕透了。”
盡管冷蕭然已經換了身衣服,但是墨白是隱隱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她不知道冷蕭然這會兒不說話的原因,但是她隱隱能感覺到冷蕭然有些不開心,這個不開心……應該是絕塵剛才那一吻吧。
她以為睜開眼睛後絕塵會說點什麼,但是看來是她高估絕塵了。
“那什麼……師父我們就先回屋了。”說完墨白拉著冷蕭然轉身就要走,不過剛邁出一步她突然回頭道:“夜裏比較冷,師父你還是早些回屋吧。”
說完感覺到氣氛一瞬間的冷凝,墨白趕緊拽著冷蕭然回屋了。
寒冬的夜晚繼續是冷的刺骨,但是這會兒拉著冷蕭然冰冷的手墨白反而覺得不冷了。
“你為何不問我?”
撥燈芯的手一頓,墨白看著已經開始脫外衫的冷蕭然笑道:“你做什麼自然有你的理由,我要做的就是支持你,不拖你後腿。”
這話墨白是對冷蕭然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是個女人都多疑,尤其是越在乎一個人越多疑,墨白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多疑的同時她也明白,現在冷蕭然處在刀劍浪口上,如果有一個不妥那麼帶來的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她不能舞刀弄槍,不能成為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將領,但是她可以做一個小棉襖。
冷蕭然要去做的她支持,冷蕭然準備去做的她也支持,這邊是“夫唱婦隨”了吧。
“你身上這麼多的傷……”點燃蠟燭後,墨白這才看清楚了冷蕭然後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按照冷蕭然的身手能傷到他的人沒有幾個,但是如今盯著那些刺眼的傷痕,墨白心裏猛地一顫。
“看來今晚上你雖然有準備了,但是應對的還是有些吃力呢。”摸著傷痕,墨白歎息一聲後趕緊拿出了金瘡藥敷了上去後問道:“為什麼你怕……絕塵知道你的傷勢?”
剛才在屋頂上墨白就覺察到了冷蕭然有些冷峻的表情,要說這表情的起因有一部分吃醋另一部分自然是恨意了。
一個人的恨意要是太過濃烈了就算想要掩飾也會漏出一些馬腳的。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絕塵了。”轉過身,冷蕭然抓住墨白的雙手道:“以後你對他要有所提防。”
絕塵?回想著這段時間絕塵的表現墨白還真想不出個一二三,不過既然冷蕭然這麼說了,她自然會多個心眼。
“放心,除了你,對別人我都會有所防備的。”笑著從前麵摟住冷蕭然,墨白靠在對方的胸膛上長長歎了口氣。
她能想到白王和如嫣的目的,但是絕塵的目的……她現在還猜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