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就像是焦急等待回巢的候鳥一樣,從絕塵身上源源不斷掉入墨白嘴裏的血液像是很抗拒進入墨白口中似的,每一次都會湧出嘴外。
“看來還是有些勉強呢。”苦笑一聲,蒼白著的臉的絕塵看向一旁的許諾道:“你去外麵守著,冷蕭然……一會應該回來,我不希望他打攪我的事情。”
絕塵這麼一說,許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如今看著絕塵慘白的麵色還有唇色,許諾的拳頭狠狠的紮進了手中。
“去吧,不然我的血可就白流了。”半開著玩笑,絕塵用右手伸進胸膛中摸索了一會後直接拿出了一瓶藥扔到許諾的手中道:“這瓶藥危及的時候可以救命,當然也包括瘟疫。”
“既然這瓶要能治療瘟疫,為什麼你……”
“你知道的,我隻是讓她欠著我,記著我,念著哦。”深情的看著墨白,絕塵笑著歎息了一聲,“好了,出去吧。”
絕塵揮手揮的有氣無力,許諾看在心裏疼在心裏,但是現在他知道不是磨嘰的時候,因為外麵已經響起了陣陣腳步聲。
“師兄……萬事小心!”深深的看了絕塵一眼,許諾直接轉身出了屋。
“小心?墨白,你說我該小心什麼呢。”右手抹掉墨白臉上的血液,絕塵低下頭直接將嘴唇小心地蓋了上去。
自小到大他和冷蕭然搶東西都沒有勝過。
無論是東西還是人,如今墨白心裏念著的隻有冷蕭然,至於他恐怕隻是一個路人甲罷了。
“路人就路人吧,畢竟……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栽進去的呢。”一吻落下,絕塵摟著墨白直接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鮮血依舊再留,原本清香的屋子現在已經滿滿的都是血腥味了,此時相比於屋子裏麵的死寂,屋外對峙中的冷蕭然和許諾就顯得吵鬧多了。
“你真是陰險!將包袱扔過來就是為了禍害我師兄的對吧!”
單手持著劍,許諾直接指向了冷蕭然。
“滾開!”
看也不看許諾,冷蕭然一個揮袖之後直接拂開了許諾手中的長劍。
冷蕭然這一動作讓許諾瞬間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內力差距,但是就算是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天壤之別,許諾也不打算離開,因為他的身後,還有兩條人命。
“我可以滾開,但是冷王爺你確定你進去之後能看到活著的墨白……活著說是你的王妃?”
許諾這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臉上一疼,緊接著地麵上直接滴滿了血珠,原來在許諾開口的時候冷蕭然已經抽出軟劍劃過了許諾的側臉。
冷蕭然這個動作來的太快,就算許諾有防備之心也沒有能力去擋。
這點許諾自己也很清楚。
“冷王爺啊冷王爺,你真是好人當盡了,讓我師兄做盡了惡人!”看著天,許諾單手拄著劍支撐著身體大笑了幾聲,“這天下人真是可笑,錯勘賢愚!錯認忠良!啊哈哈哈!”
“錯勘賢愚……這老天隻會閉著眼睛斷定黑白罷了,至於你……許諾,”軟劍直接架在許諾的脖頸上,冷蕭然眯著眼睛冷聲道:“也該瞑目了!”
說完長劍一揮,冷蕭然直接收起長劍運用輕功飛向了墨白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