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隻小鳥給你吃好不好?”
‘哥,如果你扒掉毛烤了給我吃還可以,而且你確定嬰兒可以吃肉?’
轉動著眼珠盯著墨淵手中可憐巴巴的小鳥,墨白一陣無語。
這家夥是一個鼻涕蟲,而且是一個粘人蟲。
從她那便宜娘親和爹去遊玩之後,她就過上了被奶媽強喂,被墨淵折磨的生活。
早上墨淵要來問好,捏小蛇放在她衣領,中午,墨淵要來問好,捉螞蟻放她後背,晚上……墨淵要來親親,對準她的臉蛋一陣狂啃後一路的口水……
‘天啦,啥時候可以結束這悲慘的人生啊!’
心裏在呐喊,臉上在掙紮,可惜作為一個嬰兒,墨白所有的表情都被當做了“賣萌”。
“奶媽,妹妹真可愛,你看她臉上的洞洞可好玩了。”
“哎少爺,小姐的臉蛋戳不得,雖然小姐有小酒窩,但是你這麼一直戳的話她臉上就會有窟窿了,日後吃飯是要從臉蛋旁邊漏出來的。”
吳媽一臉嚴肅的抓住墨淵作亂的小手後將人往後拉了拉。
作為下人吳媽清楚在這個宰相府裏麵誰重要,誰不重要。
雖然都是一手帶的孩子,但是吳媽還是偏向墨白。
“少爺,記住了哦,小姐的臉蛋親不得,小姐的臉蛋戳不得。”
“哦……”有些不舍的看了墨白一眼,墨淵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了。
小孩子的心思很單純,吳媽說了戳臉墨白以後吃飯要漏,所以嚇得墨淵趕緊將手收了起來。
“好了少爺,吳媽不嚇你了,以後可不能再戳小姐的臉蛋了。”看墨淵可憐巴巴的,吳媽笑著摸了摸墨淵的頭頂。
小時候的墨淵也很乖巧,不和其他官宦家的孩子一樣張揚跋扈,也正是他這份乖巧讓宰相夫婦徹底放下了心。
但是同時這份乖巧也讓在繈褓中的墨白有點憂心了。
她一直覺得墨淵後麵的扭曲都是小時候憋屈造成的。
小忍積攢十幾年直接變成了怨恨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現在能說話,墨白真的想伸出爪子給墨淵一個愛的抱抱後直接給對方一個暴栗。
“妹妹,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呢,在府裏沒有人陪我玩……”吳媽離開後,墨淵湊到墨白跟前慢吞吞的說了起來,“我想和你一起玩,你快點長大好不好。”
‘我也想快點長大,但是長不大啊!’
如果這是一場夢,墨白更希望早點清醒過來,但是幾天過去了,她發現現在根本就不是夢。
從正常的睡眠到吃喝拉撒都是屬於正常的時間,而不是像快進鍵一樣,按下去直接跳過了乏味的環節……這也讓墨白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時間回溯了,更確切的說,她成為了哪個小墨白,真正的墨白。
這種猜想最初墨白是不信的,覺得是瘋狂的,但是經曆過她對小墨淵的種種試探之後,她已經徹底認清了現實。
她就是哪個墨白,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隻有一個墨白罷了。
那麼很久之前墨淵所說的“你就是你”,這句話墨白也就理解了,因為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墨白罷了,她不是什麼魂穿到別人身上,而是降生在這個時代,成為這個時代一員的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