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我來看看。”
“好好好!”
狂點著頭,墨白直接讓開位置讓白衣男子上前查看。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白衣大叔是否有把握能救治絕塵,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墨白都不想放棄。
“這孩子……哎,好在平日裏潔身所好,不然這次性命不保了。”
搖搖頭,白衣男子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一排銀針後對準絕塵的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如果上一刻墨白還在擔心白衣男子的醫術,那麼在看到他下針後,墨白算是看到了希望。
針灸不是簡單的醫術,能隔著衣衫對準穴位的必然是個中高手。
如今瞧著絕塵渾身布滿了銀針,且麵色逐漸轉為正常後,墨白這才止了哭聲蹲在了絕塵身邊。
“大叔,他沒事了吧。”
墨白這麼一問,白衣男子瞪了墨白一眼道:“你這小小年紀怎麼如此不學好!”
被這麼一數落,墨白直接縮著脖子沒有說話。
她是想帶絕塵來放鬆的,但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隻要絕塵能醒過來,能恢複健康,她對天發誓再也不會帶著絕塵胡鬧了。
“大大叔……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現在……他脫離危險了嗎?”
抬頭盯著白衣男子的神情,墨白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如果絕塵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的話,她就無顏麵對老夫子還有冷蕭然了。
“是脫離危險了,但是情況並不樂觀。小丫頭,說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我要繼續進行醫治。”
“嗯嗯,大叔幫忙帶著絕塵請跟我來。”
急匆匆的跑出粉樓,墨白一路狂奔趕往宰相府。
現在她不敢將絕塵帶到老夫子府上去,因為她怕看到夫子傷心的樣子,所以最後糾結了一番後墨白直接將人帶到了宰相府。
好在宰相府不遠,墨白吭哧吭哧跑了一路後直接喘著粗氣將人領到了房間。
“果然是仗勢欺人呢。”瞧著四周的擺設,白衣男子冷蕭然一聲對著墨白道:“難道你們這些官宦子弟都是這麼欺負別的孩子的?”
“我……”很想解釋,但是深知這件事情有錯的墨白還是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你是什麼人敢教訓我女兒!”
宰相夫人聽到下人的稟告連忙來到了墨白房間,這一進門就聽到有生人指責墨白,瞬間就不樂意了。
“白兒,這男的是誰,還有床上那個小的是誰?”
瞧著宰相夫人緊張的神情,墨白低聲道:“娘,我闖禍了,我讓師兄受傷了,嗚嗚……”
猛地衝向宰相夫人,墨白抓起衣襟直接大哭了起來。
“好了白兒不哭不哭。”輕拍著墨白的後背,宰相夫人淩厲的眼神直接射向白衣男子。
“嗬,女兒欺負無辜的孩子,看來就連這娘也是個不講理的。”
白衣男子歎息一聲後從絕塵身上取下了銀針。
宰相夫人其實是愛女心切,但是也不是一個糊塗蛋,現在看墨白愧疚的樣子再看看白衣男子施救的方法,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這可憐的孩子就靠先生搭救了,先生有什麼要求可以提,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自然去做。”
“哦?”冷笑一聲,白衣男子道:“如果是要你寶貝女兒一條胳膊呢?”
“這……”低頭看了墨白一眼,再看了看床上已經睜開眼的絕塵,宰相夫人笑道:“還是問問傷者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