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身……味道從哪裏弄的?”

“額嗬嗬……那個出來的時候遇到點意外。”

有些難為情的撓著腦袋,墨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從豬圈慌慌張張跑出來之後,墨白直接利用腰牌進了宮來到了冷蕭然的寢殿。

雖然之前她跟宰相府的人都說不用擔心,靜觀其變,但是皇宮的動態還是需要掌握的,冷蕭然就是動態的來源之一。

“冷焱那邊如何?”

“你隻問他不問點別的?”倒茶的手一頓,冷蕭然指了指自己,“例如問我好不好?”

“你這不是好好地嗎,有什麼可問的。”

提起袖子一聞,墨白直接皺緊了眉頭。

這豬圈的味道真心不怎麼好,即使過了這麼久了這衣服上的味道沒有絲毫的減弱。

“我並不好。”上前抓住墨白的小手,冷蕭然直接往自己的胸口一按後說道:“你聽,這裏已經亂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學的葷段子!’

抬頭猛瞧了冷蕭然一眼,墨白瞬間對這家夥有些刮目相看了。

昨天還很清醒的爭取自己的利益,現在就開始煽情了……這樣的冷蕭然讓人摸不著頭腦。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冷焱怎麼打算的吧。”

掙脫開冷蕭然的手掌,墨白直接喝著熱茶晃蕩著腿等著冷蕭然直接說情報。

冷蕭然又多少花花腸子,墨白還是能猜來的。

剛回宮冷蕭然必定是掌握了所有事情的主動權。

冷焱再怎麼蹦躂還是在冷蕭然的手中,而且宮裏麵到處都是冷蕭然的眼線。

有些消息冷蕭然隻需要眨眨眼就能得到了。

“你這麼直接我有點傷心了。”歎息一聲,冷蕭然坐到墨白對麵說道:“冷焱準備明天中午逼宮,至於我那位父皇……馬上就要咽氣了。”

老皇帝馬上要去世的事情被冷蕭然這麼隨意的說出來,墨白的心裏瞬間不是滋味。

雖說老皇帝不是冷蕭然的親爹但也好歹有幾年的養育之情,如今冷漠的冷蕭然讓墨白一時間感到陌生了。

“怎麼,覺得我這話說的有些冷漠?”嗤笑一聲,冷蕭然打開自己的衣領漏出了一道疤痕。

不用冷蕭然說,墨白也能看的出來這是道老傷。

少說也有五年了。

“這就是我父皇留下的,因為是雙生子所以丟棄了我弟弟,在我身上留了這道疤,那麼你覺得對這樣的父皇我難道不需要冷漠?”

沒有回答冷蕭然的話,墨白上前摸了摸那道傷疤。

她記得成年的冷蕭然身上並沒有這道疤痕……難道又是蝴蝶效應改變了諸多細節?

想到這裏墨白一陣後怕。

她之前試圖改變宰相府的命運,改變墨淵的命運,改變有些人的命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改變之後會發生什麼。

如果現在變化已經開始了,那麼未來就是未知的,她墨白也是一個無知的人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手從冷蕭然身上拿下來,墨白一臉凝重。

她怕這蝴蝶效應扇的冷焱直接成了一統天下的真皇帝,她也怕這蝴蝶效應讓宰相府早早不如滅亡……這些都不是她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