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聞著蠻好聞的，謝謝郡主了。”
笑嘻嘻的將藥丸塞進袖口，墨白就端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如嫣這會兒是睜大眼睛等著她吃呢，不過不好意思，她喜歡將“好東西”留到最後。
而且這突然出現的藥丸也算是給了墨白一個線索。
以前她隻知道如嫣身手不錯但是不知道背後是誰。
這一次，她要根據藥丸查個究竟。
紅眼人的事情還沒完，白繆失蹤了，絕塵……
想到絕塵，墨白心裏一痛。
十年過去了，她腦袋裏麵還是絕塵九歲的樣子。
現在她已經想不起來以前成年的絕塵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也逐漸忘記了絕塵該是什麼樣的人了。
“你是在想情郎？”
瞧著墨白突然揉著額頭皺眉的模樣，如嫣捂著嘴巴笑了笑。
“白天我就瞧出來了，你看著然哥哥的眼神像是大哥倒不像是伴侶，現在看你這神情倒是有些像思念情人的模樣了。”
“嗬嗬……”
拍著臉頰冷笑一聲，墨白抬頭對著如嫣直接眨眼咪咪笑。
她不是兩歲小孩，不會因為一些故意的話語被誤導。
如嫣年紀不大心機倒是挺深的。
和她一樣也就十五歲的姑娘……沒想到每句話裏都要挖坑，就等著她跳呢。
“謝謝郡主的提醒，可惜我想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歎息一聲，墨白滿臉悲傷。
‘絕塵……對不起了，隻能那你擋一擋了。’
摸著心口，墨白有些愧疚。
上一輩子的絕塵求的是白首不相離，這一輩子絕塵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已經沒了。
或許九歲的孩子根本沒有什麼欲念，隻是喜歡一個親近的師妹吧。
“死了啊，那就有點可惜了。”屁股往前一挪，如嫣坐到墨白身邊後撞了撞墨白的胳膊肘，“如果然哥哥也娶了我的話，你會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
閉著眼睛，平靜了下心裏的怒氣後，墨白這才睜開了眼睛。
“冷蕭然娶別人我管不住，但是我會直接廢了他！”
這句話墨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就連如嫣都感覺到了那股狠勁。
墨白這句話也不是嚇唬人的，而是真的敢。
她懂點醫術，傷了冷蕭然她不忍心，但是廢了……還是可以的。
“嗬嗬那什麼，墨姑娘真是一個……”一時間感覺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如嫣悶笑道：“爽朗的女子呢。”
尷尬的話語，最佳的話題終結者。
如嫣這話一出後，墨白直接不說話了。
興許如嫣也感覺到了馬車裏麵的氛圍有點冷，幹咳一聲後掀開車簾往外瞅了瞅。
墨白原以為如嫣會這麼一直安靜下來直到她回家，然而這才一會如嫣就已經開始咋呼了。
“呀，哪個是什麼呢，還會噴火呢！”
頭往外一伸，看到夜間偷偷賣藝的，墨白冷聲道：“賣藝雜耍，嘴裏喝了汽油，一吹火就吐火了。”
“呀，哪個是什麼呢，天上亮呼呼的鎮漂亮。”
“那是孔明燈，點了飛到天上去了，等火滅了也就摔下來了。”
就這麼一答一問的，搖搖晃晃的馬車終於到了宰相府門口，而墨白終於要擺脫某個“碎碎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