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的琴聲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聽得墨白都有點沉重。

她覺得能彈出這種曲調的人多少有過輕傷。

不過事實正如墨白猜測的那樣,莫九在跟隨那位“主人”之前隻是一個普通的琴坊琴師。

之所以到了這裏是因為一個負心女人。

這種傷感事情莫九隻能藏在心裏,臉上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

住著的這幾天,墨白都快被對方的溫柔給化了。

早晨起來有倒好的茶水和早飯,中午有豐盛的飯菜,晚上有可口的小粥。

這些都是莫九一人置辦的。

如果不是有了冷蕭然,莫九心裏也有人,墨白都有點忍不住要將莫九帶回家了。

如此賢惠的男子真心不多了。

此時盯著莫九,墨白雙眼就差放星星了。

“哪個感謝最近幾天來的照顧。”

拘謹著不知道怎麼說,墨白從袖子中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了莫九。

她也是前幾天才發現莫九的手背上有一大塊燒傷。

那不是簡單的燙傷而是從火場中真正逃生出來的人才有的。

每一次在端飯菜之類的莫九都會有意遮掩傷疤。

“這個是?”

指著突然冒出來的瓷瓶,莫九皺了皺眉頭。

照顧了墨白幾天,莫九覺得很輕鬆。

墨白不同於其他女子喜歡哭鬧也沒有那麼矯情。

如今突然看到墨白拿出來的東西,莫九除了意外還有點不吃所措。

“嘿嘿,”傻笑一聲,墨白起身指著藥瓶眨了眨眼睛,“這裏可以治好你手背上的燙傷。”

“我這個不必……”

不等莫九說完,墨白搶先說道:“我知道你說不必治療,但是彈琴的話豈不是很不方便?”

知道莫九心裏有秘密,而且這道傷疤有難言之隱,墨白也沒有多說,伸手拍了拍莫九的胳膊後直接走到了門口。

小住了幾日她也休息好了,這下子也該是混進皇宮找冷蕭然的時候了。

原本墨白是想開口尋求莫九的幫助,但是有了這幾日的相處後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別人已經幫她了許多,再要求更多未免就有些過分了。

“我要出去幹正事了,剛才那藥瓶就算是對你的謝禮,希望莫公子不要偷偷扔掉才好。”

回頭對著莫九笑了一聲後,墨白揮揮手直接出了門。

原本莫九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墨白已經離開了。

“她給你的?”

“主人!”聽到聲音,莫九連忙跪在了地上。

感受到頭頂上傳來的壓力,莫九一時間有些緊張了。

“她給你的東西你就收著吧,不用害怕我會怪罪與你。”歎息一聲,神秘人盯著墨白離開的方向彎了彎嘴角笑道:“她開心就行。”

聽到神秘人的歎息,莫九有些緊張的問道:“主人不打算和墨姑娘見麵?”

“不見了,免得嚇到她。”

摸著自己的臉頰,男子再次歎息了一聲後隱到了黑暗之中,“保護好她,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主人請放心。”

知道神秘人已經離開了,莫九還是盯著神秘人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