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巧的秤啊。”

瞧著平躺在小匣子裏麵的一杆銀秤,墨白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來了。

古代銀質的東西沒有那麼普遍,而且很多老百姓根本用不起,這會兒猛然看到船家手裏有一個,墨白則是滿滿的好奇。

在古典式的婚禮中,秤是新郎官挑起新娘蓋頭的唯一物件,寓意夫妻日後的日子稱心如意。

不過這種東西就是一個禮器,不會有人專門去買,隻是一個流動的物件。

第一次看見有人留存的,墨白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想必船家年輕的時候大有作為呢。”這般說著,墨白回頭看了下皺眉的冷蕭然後默默後退了半步。

“啊哈哈,姑娘真是厲害,以前老頭子我還是個小地主,家裏良田千畝,小日子過得還行。”說著船家揣著木匣子就往前走了一步。

“那如今船家的嬌妻如何了。”拉著墨白的手稍微將人往後一扯,冷蕭然繼續道:“她應該是個大家閨秀吧。”

聽著冷蕭然這麼說的同時,墨白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緊。

這會兒已經隱約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墨白不動聲色的用右手將左手袖子裏麵的東西摸了出來。

“小郎君還真是厲害,我那婆娘就是大家閨秀,想當初她嫁給我的時候風華絕代……然而我卻讓她送了命。”

“所以你來給她報仇?”

“小郎君這說的哪裏話,什麼報仇不報仇的。”船家有些尷尬的抱著木匣子,“姑娘,這秤要不你拿著吧,反正我這老頭子也沒什麼用了。”

眯著眼睛盯著那杆秤,墨白笑道:“其實我很想要,但是更害怕沒命啊。”

如果剛才不是冷蕭然給她提了醒,恐怕她就要著了這船家的道了。

木匣子周圍沒有異樣,就連裏麵的銀秤也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墨白仔細一觀察後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

這秤是好秤,隻不過碰了就得要人命了。

“姑娘……這……”尷尬的一笑,船家說著就要上前幾步,不過還沒等他靠近,墨白手裏的藥粉直接迎風撒了出去。

墨白撒出去的東西不是什麼迷藥,也不是什麼劣質毒藥。

這東西幾乎見血封喉,船家在迎麵走過來的時候就徹底中招了。

“你們……你們……”

結結巴巴說了幾個字之後,船家直接咽氣了,那木匣子和銀秤也隨著船家的倒地直接滾落到了船上。

就像是開啟了某個暗號似的,銀秤落下的一瞬間,船隻周圍的水麵瞬間晃動了起來。

“看來這一次那人是大手筆。”緊緊抓住墨白的手腕,盯著不平靜的水麵,冷蕭然拉著人急忙喊了句,“走!”

冷蕭然踮腳一起,墨白瞬間反應過來運起了輕功。

現在船隻距離岸邊還有將近十米的距離,要是順利的話,利用輕功借力可以直接到達岸上,但是事情遠比理想中的複雜。

在冷蕭然和墨白用時用力跳出船的那一刻,水麵上直接出現了一張大網對著冷蕭然和墨白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