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傍晚時分,宇文浩看著絲毫沒有動靜的樹林,不由皺了皺眉頭,難道薑心榷找不到這裏。
不過這也很正常,雖然這裏是返回應元宗的途中,不過沿途好些地方都是樹林,並沒有大路,如果夔牛宗的那幾人沒有留下什麼引路的指示的話,找到自己的機會還真不是很大。
更有可能是薑心榷見趙誌休等人一直沒有消息,擔心自己身邊有倪老怪在場,根本不敢前來,如果明天早上還等不到的話,那就直接返回宗門了。
半個時辰以後,天色已經微暗,趴在宇文浩身側的彩兒突然之間站立起來,和上次一樣一付警惕的模樣,看來是有所感應。
宇文浩連忙將彩兒收起,之前對付衝脈期修士都沒敢讓他出來,現在當然更不能讓它犯險。
宇文浩自己沒有什麼隱藏之法,本想躍到大樹之上的,可是既然對方是聚元期修士,一定能感應到自己的所在,便不再多此一舉,幹脆就在一棵樹下盤坐下來,不過靈識卻一直保持警惕小心防備著。
不一會兒,宇文浩的感知範圍內果然出現了一股微弱的靈氣波動,離這裏大概七八百丈的樣子,不過卻一直沒有移動,難道另有其人?宇文浩不禁疑惑。
大約盞茶功夫以後,來人居然慢慢後退,從宇文浩感知範圍中消失,宇文浩雖然心中起疑,卻依然坐著不動。
說不定就是薑心榷在試探有沒有其他修士在自己旁邊,這個範圍一般的衝脈中期修士無法感應到,如果有和他同階甚至修為更高的修士在的話,見到薑心榷退走,一定會追過去。
果然不一會兒後,來人又折回剛才之地,看來就是薑心榷無疑。
來人慢慢靠近,走到離宇文浩三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宇文浩睜開雙眼站立起來,盯著來人,神色淡定。
薑心榷看到宇文浩這樣,又疑惑起來:“小輩,膽子不小,居然還敢留在此地,趙誌休人呢,莫非已經被你所殺。”
“你名字叫心榷,果然真的是缺心眼呀,我能站在這裏不走,你居然還敢前來,難道上次收了你的儲物袋,你還沒長記性。”
宇文浩故布疑陣。
見到宇文浩如此鎮靜,薑心榷本就心疑,現在聽到宇文浩一說,更感不安,難道真的有人在旁邊,不然這小子留著這裏不是等死嗎?
“哼,小輩休要妄言,我已經觀察你足足半個時辰,就無需再拿言欺騙,不知道是說你膽子不小呢,還是根本就是白癡一個,不知道生命寶貴,既然你有心求死,那我隻好成全你。”薑心榷邊說著邊用靈識感應了四周,絲毫沒有什麼動靜,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依仗。
“你要來殺我就過來,不敢的話就趕緊跑路,乖乖地躲到你們夔牛宗當一個縮頭烏龜,看樣子你還真不咋的,六年過去了,貌似修為還是停滯不前,真替你感到悲哀。”宇文浩還是一樣漫不經心,並出言諷刺。
“哈哈,小子你不就想騙我回去嗎,必然是被趙誌休那個笨蛋傷到了,一直無法離開,在此療傷吧,這個廢物,居然沒叫上幾個同門便孤身前來,死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