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弟,你對破解這四象鎖天陣可有把握?”
這可是返虛期修士布置的陣法,朱富貴雖然對陣法一道頗有天賦,但畢竟才三十多歲,想必破解此陣應該不會太過容易,宇文浩不由有些擔憂。
“如果這大陣完好無缺,我想要參悟破解此陣,怕是需要數十年之久,但是不知為何當初布陣之人明顯陣法之道已經達到宗師級別,但依然留下了些許破綻,而且經過多年歲月侵襲,大陣更是破損不少,如此一來破陣就輕鬆了很多,但以我目前的能力,依然需要年許時間。”
“朱胖子,看來這次你要發揮作用了。”
彩兒就是天生的樂天派,受傷如此嚴重居然不忘調笑朱富貴。
朱富貴聞言正要反駁兩句,可是看見彩兒的慘狀,不由心中一酸,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他咽下肚去,訕訕而笑。
“宇文哥哥,你要不讓彩兒試試,看看能不能帶我們離開此地,這裏的血腥味太惡心了。”
怎麼把彩兒這小家夥忘記了?這小家夥之前能看破幻境,這已經受損的陣法應該難不到他才是。
宇文浩正要相詢,可是彩兒的聲音卻是在他腦海中想起。
聽完彩兒所言,宇文浩的臉色微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原來彩兒隻能看破幻境,對於其他陣法卻是無能無力。
隨後宇文浩又和星老溝通了一番,星老同樣束手無策,雖然他已經存在了數百萬年,但是作為器靈,一直以來對陣法並沒有研究。
看來隻能指望朱富貴了。
既然要在此暫住,加上花仙兒又有傷在身,受不了長期的血腥之味,宇文浩和朱富貴花了足足一個時辰,將這個山洞裏麵整理了一番。
在山洞外麵挖了一個數十丈大小的深坑,釋放了好幾次風卷殘雲的法術才將血池裏麵的血水都移至深坑之中,覆上厚厚的一層土石,另外還布下了好幾個掩蓋氣味的陣法,直到沒有絲毫血腥之氣溢出,朱富貴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此時宇文浩也使用清靈術將山洞內各個角落都清理了一番,幾人的臨時住所也算是初步完工。
在花仙兒和宇文浩詫異的眼神中,朱富貴居然從他的儲物戒中搬出了一張大床,還有一張四方桌,幾張木椅,將山洞裏麵布置了一番。
“嘿嘿,之前經常外出,這些東西我一直帶在身邊,外出曆練沒個好的休息之地咋行?晚上不睡好覺,幾天都沒好精神,這點你們可得好好跟我學學。”
宇文浩不以為意,自己平時一有時間便打坐修煉,就算是在宗門住處也沒真正睡上幾覺。
可是花仙兒卻是對朱富貴的行為大為讚賞,說出去後馬上就要備上一套,以後在外麵行走就不用擔心風餐露宿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朱富貴所帶之物倒是起到了關鍵作用,至少以後這年許時間,花仙兒不用躺在冰冷的石塊上。
“朱胖子,過來。”
剛剛躺到床上休息沒多久,花仙兒便喊道。
“仙兒妹妹,什麼事?哪裏不舒服嗎?”
聽到花仙兒召喚,朱富貴立即停止了對四象鎖天陣的研究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
宇文浩擔心花仙兒的身體,也是停止了打坐,來到了花仙兒床邊。
“當然不舒服了,躺著一動也不能動,要不你來試試看。”
花仙兒嘟著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宇文浩和朱富貴看得都心疼不已,要是受傷的是他們倆多好。
“要不要喝點血錦酒提提神,宇文兄弟能不能先借點用用。”
“你個朱胖子存心的是不是?我想到血就反胃,你居然還要我喝血錦酒?”
要是身體能動,花仙兒恨不得站起來踢上朱富貴兩腳。
已經將血錦酒拿出來的宇文浩,立即又將它放入儲物戒中,麵露歉色,其實他也沒想到這一點。
“我看著這個血池就堵得慌,你能不能幫我把它也給填了呀。”
花仙兒估計是因為受傷頗重,也沒有力氣繼續教訓朱富貴,白了他一眼後才告知了叫來朱富貴的原因。
“仙兒妹妹等著,我這就把他填了。”
話沒說完,朱富貴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隨後山洞外便傳來了一聲聲轟鳴,正是朱富貴在敲擊山壁上的巨石。
宇文浩看了一眼血池,正要出去幫忙,卻是又折返回來,跳入血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