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拿出包裏沉睡的圍巾,今早上也不知發的什麼瘋,硬是想要帶著信明驛送自己的圍巾,可出樓門的那一刻,我又固執的將其摘下放入包裏。而現在於我而言,我隻想趴在上麵,靜靜的哭一會兒,誰也不理。
信明驛看到枕在圍巾上的我的安然睡態,想到盼望了這麼久,如今愛人就在眼前,心裏是有些感動的,他把外套披在我背上,溫柔的,細心的。
那一刻我是清醒的,如果你不是唯一喜歡我的,哪怕是最喜歡我我也不會接受。我把衣服拿開,領起自己的外套和書包跑出了圖書館,過了會,可能真的不想哭下去了,就唱了會兒歌,突然覺得好搞笑,於是就哈哈大笑,心情莫名的好了一陣兒,感歎自我修複能力太強。我差點認為這樣自己就會忘記不快。
信明驛不知發生了什麼,我連他的短信也沒有回複。
我一個人在路邊的公交車站牌上呆了很久很久,覺得很孤單,明明世界上任意兩個人在六個人之間就會有聯係,可人還是會感到孤獨。無論是好或者不好的境況,心裏,都難免會感到孤獨。
心情的忽好忽壞讓自己很不知所措,講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為何我之前從未感受過這種茫然和無知,也許有些情緒,不合適多去猜測,最好的方法就是發呆,就任性的去相信,總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個時間,會有那麼一個答案幫你解決所有疑惑。
……
很久很久以後,第n輛公交車從遠方伴著夕陽緩緩的駛來,我一步躍上,靠緊車窗,盡情遊神。
“哎呀,我的圍巾!”
……
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
信明驛看到我跑出去的那一刻,有些驚慌,看到圍巾後,默默的說了句,“這貨一定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很帥吧!”嘴硬,男人都嘴硬。
……隻有信明驛自己知道辛焰跑出去那一刻他有多驚慌。
圍巾還安靜的躺在桌麵上。
上麵還有我的淚水。
還有我的體溫。
信明驛拿起圍巾放在胸口,覺得有些胸悶,卻舍不得拿開。究竟怎樣做,才能讓你一直快樂,辛焰。
……
“(此處為電話鈴聲)”
“喂……”信明驛落寞的回答。
“明驛嗎?我是琪琪,明天有空嗎?來我家一趟吧,我想和你一起學習。”
“好。”
掛掉電話。
盡快結束一切。漫不經心。不,是滿心都是你。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獨自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夜晚的到來。
……
我也已經到家,一甩書包,坐在書桌前,情緒有些混亂。
“今天過的怎麼樣?”
看到是信思宇,我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委屈,真的委屈,可我不能承認,真的不能承認。
“還好。”
“怎麼還好?”
“我覺得,他……算啦,可能一直以為都是我想多了吧。”
“怎麼會……”
“我以為,我會是唯一一個人,可是不是。”
“什麼唯一一個人,說清楚,我會幫你。”
我不能說清楚,因為我甚至沒有臉麵對別人講清楚,我不能說我喜歡他而且覺得他也同樣的喜歡我,我不能說我吃醋了,因為,我什麼名分也沒有,所以也沒有,吃醋的權利,他不屬於我一個人,我不能那麼沒道理的生氣,我就一個人,默默的難過一陣子就好,真的,我肯定會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眼淚流下,我還微笑的擦去,我很懂事。
“你幫不了我,你不在我身邊,你能和我說說話,這樣就很好了。”
多年來,我總是說,你和我說說話,這句話裏飽含我對信思宇的依賴和信任。
一句“你不在我身邊”讓信明驛深深地自責。
酸楚是一曲悲歌,總在不經意間襲來,卻又恰恰好的浸入早已受傷的心,趁虛而入是它引以為傲的本領。我不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這些年來,我到底是不是一直在你身邊我自己都無法講清,我沒有單純的把你當做朋友,可倘若你真的是我的戀人,那我們之間難以跨越的這段距離就是我對你深深地虧欠,辛焰。
此夜無眠,讓我們盡一切努力去思考今後的路該如何走,該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