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力貫徹雙眼和耳朵,沐風的視覺和聽覺逐漸恢複。子彈不斷的落在自己身影的左右,一顆甚至擦著他的大腿麵子而過,帶起一塊血肉。
沐風不敢停下動作,連續的翻滾後一個前撲,身子躲進公園裏的灌木叢又轉到一顆大樹後忍痛坐了下來。
胸口兩處和後背一處傳來酥麻的疼痛感,讓沐風心裏覺著不妙,一般的利刃刺進身體的痛感是清晰的劇痛,而這種麻痛很明顯是——帶著麻藥或者劇毒的利刃!
想到這裏沐風驚出了一身冷汗,而背後疾步追擊的腳步聲,已經瞬間接近,沐風甚至能聽到,短刀拔出刀鞘的次拉聲,以及何貴給手槍換彈夾的哢嚓聲。
他毫不猶豫探手捏出五枚銀陣,貫穿真元力的銀針撒手飆射向逼近的腳步方向。立刻有幾聲悶哼傳來,沐風的銀針沒毒,又看不到對方的位置,盲發之下隻能傷人,不能致命。
這一下也隻是短暫地打斷了對方進攻的意圖,拖住了短短四五秒時間。
對沐風來說,這四五秒已經足夠,他快速拔掉身上的毒鏢,捏出銀針封住自己傷口附近所在的穴道,防止毒液擴散。再次探手兩隻手指縫間夾滿了鋒利的刀片。
借著這裏光線黑暗,快速露頭帶著真元力的刀片像帶著銳利冷光的紛亂蝴蝶,朝著靠近沐風藏身大樹的眾身影飛去。
“叮叮叮!”
是短刀和刀片碰撞發出的脆響,刀身摩擦而出的火星四濺。
“這是忍者?”
恢複視力的沐風眼光如炬,一下子就認出來來人的身份。
這些人都穿著夜行衣,或右手或左手握著短刃,眼光凶狠,一副悍不懼死的模樣,雖然又有好幾人被沐風射出的刀片割傷,但這次他們卻沒有再遲疑和退縮,逼近的腳步加快。
如此情況看來是少不了一場惡戰了。
“放過我,我給你解藥!”何貴的子彈不斷的打在樹幹上,逼迫的沐風不敢露出身子。
何貴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但聽到解藥兩個字不禁心動了,如果還有生的希望,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去死,何貴也不列外。
“把解藥丟給我,我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何貴停止開槍,恨聲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小包白色的東西劃出一道弧線,落入了何貴身後,不遠處的灌木叢裏,他眼角抽動,猶豫一下,轉身跑向灌木叢尋找。
沒有了何貴槍支的壓迫,沐風的壓力小了很多,沐風不敢再怠慢,迅速的奔跑逃走,他的後麵緊緊跟著六名忍者。
沐風現在的形勢很是危機,他如果沒有中毒的話,還有對付六名忍者的能力,但是他現在身中劇毒,不敢過多的使用真元力否則毒液擴散的話那可真是神仙難救了。
忍者最擅長遁術,奔跑的速度竟然絲毫不亞於沐風,他們之間的距離漸漸的在縮小,眼看著沐風被逼到了公園圍牆的角落裏,那六名忍者停止了追擊。
為首的忍者,對著沐風說了一句島國話,伸出大拇指朝下,發出一陣嘲笑的聲音,另外幾名忍者也跟著笑了起來,雖然夜色下光線比較黑暗。
沐風還是能看到他們臉上戲謔的猥瑣表情,這讓他心裏怒火叢生,他還從來沒有被島國人這樣羞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