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商品廣告的誘惑下花了大量的錢買回家的東西,經過仔細觀察,發現絕大部分都是多餘的或者說是無用的。那些毫無價值的,沒有任何用處的玻璃珠子做成的首飾——廣告裏說得天花亂墜,好像不買會後悔一輩子。當我們買下了,結果發現一點用場都派不上。這樣買來的東西能夠給人帶來愉快嗎?
一個來自安大略省的女孩以自己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你們成年人也許會買童帽娃娃等著升值賺錢,而我們孩子買娃娃卻是因為我們喜歡它。我真高興自己是個孩子。”
在人類曆史上,過度的物質消費隻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使人們覺得是享受。顯然,過度物質消費是不能給人們帶來幸福和愉快的。最幸福的人不一定擁有最好的東西,但卻一定物盡其用。
什麼東西將是不可或缺的
自從社會上的各種界限被打破,障礙被拆除之後,對自己現有狀況不滿的人越來越多,為改變自己現狀而起來奮爭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我們越是把財富作為一種現實的目標擺在自己麵前,當沒能如願以償時我們就越會更加失意,更加沮喪。如果人們能夠從某種意義上來解釋何謂財富的話,那麼財富這種東西相對來說還:黽比較容易得到的。
比如,你要是把“富裕”理解為有一輛法拉利汽車,在某個豪華地段有一棟房子,那麼你一輩子也許就隻好做一個可憐的窮光蛋。但是,如果你把“富裕”理解為是放棄高額存款,是有盡可能多的自由支配的時間,而且這些時間不僅是用來為你自己,還以某種名譽職務在某種地方和某個方麵也能為他人、為社會做點有益的事情,這樣的話你就是一個非常富有的人。
換言之:如果你把自身價值的感覺放在同你能夠對之產生影響的事情上麵,那你就是富有的;如果你把你的富有、幸福愉快同那些很難做成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就是說隻有當你做成了一件不容易做成的事情時,你才會覺得自己是富有並且因此而感到非常幸福的話,那你很可能就是貧窮、很不幸福的人。
不要讓自己的生活處在富有者的陰影中。別人的生活是別人的,不是你的,當你這樣想的時候就會覺得如釋重負,像得到了解放一樣,感到非常輕鬆,非常愉快,非常幸福。
所以,財富的問題是個人要求、願望的問題,如果我們一旦意識到自己的有些所謂需求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在許多情況下是我們自己妨礙需求的實現,那麼財富和幸福很快就可以到手了。當然,這裏所說的財富和幸福不是市場經濟所說的那種,而是精神方麵的財富。
第一批歐洲人到達美洲並且試圖同當地人做生意時,開始是非常艱難的。因為當時的歐洲人不能為當地的印第安人提供任何他們感興趣的商品。但是歐洲人需要大量的熊等動物的毛皮。為了得到印第安的獸皮等獵物,他們就得首先喚起印第安人希望得到歐洲商品的願望。歐洲人把玻璃球的作用加以誇大、美化,把酒之類商品的好處說得神乎其神。他們喚起印第安人對玻璃球和酒的興趣,然後就用這些商品來滿足印第安人的需求和願望。
到17世紀末,一個叫做約翰·巴尼斯特的英國殖民主義者說。歐洲人已經成功地使印第安人去“喜歡那些他們原來根本就沒有見過的歐洲商品。他們過去根本就不曾有過這些商品,現在通過通商他們可以獲得。他們非常喜歡這些商品,已經到了根本就不能夠離開它們的地步。”
經過別人一再宣傳、遊說才開始對原本並不喜歡、不需要的某種東西感興趣並從而產生希望擁有的願望,實際上是可以消除掉的,隻要人們自覺地意識到。自己對某種東西的需求並非是真正的需求,而是出於一種虛榮心理。那麼去掉虛榮心,這種可有可無的需求願望自然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礎。
當魯濱遜漂流到一個孤島上時,他從那條沉船裏找到筆和紙,然後就用那支筆在紙上列了兩張表,在一張表上記下當前對自己不利的情況:我一個人在一個孤島上,根本就不要去想有誰還會來救我;我沒有衣服穿,連護身遮羞的東西都沒有;在另一張表上記下對自己有利的情況:我還活著,沒有被淹死,而其他的同伴都已經葬身魚腹了;我是在一個熱帶地區的孤島上,根本就用不著穿衣服,即便我有衣服也未必穿。如此等等,他開列了隻身孤島的各方麵的利弊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