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忽然想起還被我鎖在旅館衛生間裏的鬱蘭,便問了徐經理自己昏睡了有多久。
徐經理低頭看了眼他的手表,對著時間說:“大概半個小時吧!你沒有睡太久。”
“我得先回去看看!”我自語了一句。
接著回過頭囑咐趙匡遠副局長,讓他幫我留意下一個叫秦靈雪的女人,另外法醫哪裏要是有什麼消息,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之後,我管徐經理借了點錢,叫來輛出租車,回到了旅館。
當時天已經昏黃,天際中的黑暗還沒徹底壓下來。
我下了車直接跑上了旅館的房間,打開房門後,就聽見衛生間裏麵有些動靜,自己正要開門進去,結果聽到了衛生間內傳來了水聲,以及鬱蘭的聲音。
“一開哥,是你回來了嗎?”
“啊……”我一聽那溫柔的嗓音太熟悉,竟愣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了句:“是我,我回來了!”
鬱蘭洗了個澡,讓我拿了件衣服給她,之前的莫天師的那件她說太難看,還沒有她穿過的道袍好看。
我想肯定是莫天師一死,鬱蘭身上的攝魂咒印也一並消失了,等過後我詢問鬱蘭的身體狀況,她隻說就像做了場夢一樣,什麼也不記得了。
尤其是有關她曾經拚了命要殺我的那部分,鬱蘭的記憶中從未出現過。
我選擇不去跟鬱蘭講那些事,而是告訴她這幾天她被莫天師下了攝魂咒印,將我被困在陰宅時的經曆說了出來,最後在警方的協助下,直到今天傍晚時分才在莫天師手裏救回了她。
鬱蘭也全部都信了,聽我說到莫天師的死時,她歎了口氣,說:“她做了那麼壞事,終究到最後落得這麼個下場,也是挺可悲的。”
莫天師的確是有值得我們可憐的地方,但事實擺在眼前,她殺了很多人,甚至還計劃殺更多的人。
鬱蘭念在大家都屬於蜀山的分支,感觸良多,她還跟我說過,莫天師可能是天師一派難遇的人才,隻可惜莫天師太注重錢和地位,走上了歪路。
我沒做太多的評價和批判,跟鬱蘭一起坐在她的床邊,認真地聽完了她的話。
此刻就聽到手機的鈴聲,看到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自己猶豫了下才接聽。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雜亂,似乎是有人在拿著手機到處移動。我喂喂地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回應,以為是騷擾電話,剛想著掛斷,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救命!她活了——”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是趙匡遠副局長聲音,斷斷續續的:“我還在,大廈門前的車上,她活了!很可怕,子彈也傷不了她,快來,全靠你了!”
到這裏,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過一會兒才掛斷。
我放下手機,看著眼前的牆紙,嘀咕道:“難道是莫天師複活了?”
“怎麼了?”鬱蘭見我表情錯愕,就皺了下眉頭問我道。
我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她,她聽後驚歎道:“她不是死了嗎?死人還能複活?”
“不清楚——”我搖了兩下頭,說道:“但我必須過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鬱蘭說話的同時,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勸不了,心裏又擔心趙匡遠副局長他們會出事,便跟鬱蘭離開賓館,趕往振新集團的大廈。
在去的途中,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開車的司機是個愛聽電台音樂的年輕人,他正調到了個音樂電台,電台的主持人沒公布今天的歌單,凡而是緊急插播了條信息,說在振新集團大廈發生了殺人案,警方正在逮捕凶手,封鎖了通往振新集團大廈的所有道路,提醒廣大聽眾這段時間切勿去振新集團大廈。
開車的年輕司機,一聽我們要去的地方出現了殺人案,當即便將車停到路口,說這個錢他不掙了,請我們下車。
畢竟誰也不會為了幾塊錢攤上危險,我能理解年輕司機的心理,也就沒跟他計較什麼,下了車便跟鬱蘭步行朝著振新集團大廈快步走去。
可這樣一來難免耽誤時間,我隻能祈禱老天爺可憐可憐生命,別再讓更多無辜的生命消失。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不知是誰下的緊急命令,能通往振新集團大廈的路段都見不到任何車輛和人。
再快靠近大廈的時候,攔路的交警攔住了我們,警告我們裏麵正有匪徒跟警察展開殊死搏鬥,要想活命的話,就趕快回家呆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