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這點我必須承認,袒護自己倒不如想辦法,怎麼解決眼前一係列棘手的事情。
如今我們已經是打草驚蛇,博仲和那些小鬼兒回去,幕後真凶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有所防備,甚至以他慘無人性的作風,主動找上門來也說不準。
並且還讓我在意的是,博仲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在我所認知的鬼類之中,並沒有出現過那樣的鬼,就連我父親留下的古書上也沒提到,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是錯的,都把心思放在了尋找線索,其實真正想要破解整件懸案,最該鎖定的目標隻有那些鬼。
想到這裏,我先讓趙磊停下他的吹噓,回頭跟人說,找兩個人去抬起鍾梅芳回車上,再留下一支小隊今晚守著這個小區,其他人回警局。
“不是吧?忙活了這麼半天,就回去了?”
“就是,還說什麼大師,以為有多厲害,結果都是吹出來的。”
“老大到底從哪裏找來的人?也太不靠譜了,我好好的一個晚上,還說跟我老婆去看電影呢!都沒去成。”
一聽我說回警局,那些個人頓時對我冷眼相看,私下裏議論起來。
這使得我心情很不順暢,可想想今晚的事情的確是跟自己脫不開幹係,也就沒去找他們理論,旁邊的趙磊本來還想替我出頭,都被我給攔了下來。
正所謂眼不見心為淨,幹脆讓你們議論去,我回頭叫上趙磊和鬱蘭,拿上東西先一步離開了現場。
這次我受的傷不輕,行動還要靠鬱蘭和趙磊從旁左右扶襯。由於趙磊身上還背著一大包的法器,所以基本上都是鬱蘭起主要支撐。
我看鬱蘭兩肩上也有些殷紅,明明受了傷卻還要硬撐著扶襯我,自己心裏難免會很過意不去,畢竟她又一次因為我受的傷。
我們出了小區後,趙磊迷茫地看著我問了句:“一開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關於他提出的顧慮,我早在剛才想好了,便告訴他:“我想去找鬼官爺,讓他出麵協助我們處理那些難纏的小鬼兒!”
“啊?還找啊?又不給你錢,你至於這麼賣命嗎?”
趙磊並不理解我的想法,按照劇本裏的情節,主角會在這個時候說些激勵人的話,但我隻是回了趙磊非常簡短的一句話:“單純來講,我認為那些孩子需要我!”
“呃……”趙磊無話可說,跟我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他應該最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要找到鬼官爺便又是件注定曲折的故事,礙於小區附近人多眼雜,我們沿著來時的馬路,找到了處無人的小樹林。
鬱蘭和趙磊合力將我扶進了樹林裏麵,我們往深處走了走,直到看不見身後的馬路和建築,他們這才把我放到了塊大石頭上。
趙磊累得甩手扔掉了我的法器背包,便躺下來靠上去,跟我說他累了,什麼時候我們搞定了再叫他起來。
夜晚野外蚊子那麼多,我諒他也睡不著,不過想想他確實是累了,就沒去打擾他,而是叫上鬱蘭一起坐下來。
考慮到我目前的身體狀況呼喚不出鬼官爺,隻好讓鬱蘭附耳過來,把呼喚鬼官爺的方式告訴了她,她很聰明,才告訴她一遍就記下了。
就看著鬱蘭站起來走到旁邊,她學得倒是挺像,左腳連續跺了幾下地麵,說話的語氣卻沒有我那麼強硬,而是很尖細地喊道:“還有活著的鬼官沒,給我出來一個!”
鬱蘭的話音剛落,她眼前的地麵上突然間升起了白煙,那和鬼官爺出場的方式有些不同,白煙升起消失後,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那是個燙著卷發的白發老頭兒,沒有長長的胡子,滿臉的褶皺,看上去比鬼官爺的歲數還大上幾輪。
在剛剛見到我們幾個人的時候,那個卷發老頭兒先是板著個臉掃了我們兩眼,才開口質問道:“是你們當中的誰?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出言不遜——”
卷發老頭兒脾氣很暴躁,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不像鬼官爺一口地地道道的四川口音。
我看他不像是鬼官爺那麼好說話,就客客氣氣地跟他說:“這位官爺,我們幾個晚輩是因為有急事找您,才打擾你老清淨,還請你老多多體諒。”
“急事?”卷發老頭兒開始以為我在唬他,瞪了我一眼,說道:“我看你這個年輕人一副正風道骨,受得傷又不輕,找我所謂何事?不妨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