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家都是為了那些無辜的小孩兒,我就當是積些陰德。”我嘴上滿不在乎地說道,心裏卻想等處理好這件事,自己回到村子好好經營義莊,不再操心其他的事情。
但終究我還是避免不了,一場意外接連一場意外,並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休息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勉強也能走路,我們三個人拿上東西走出了這片樹林,靠在馬路崖上等了些時間,才等到鍾梅芳一個人開著警車過來。
但是天已經徹底黑得不成樣子,鍾梅芳下車先走過來跟我道了聲歉,說:“我都聽我的人說了,怪我沒管好手下人的嘴,讓你一個人還帶著傷走這麼遠,實在是對不住!”
“切,假惺惺……”趙磊依舊是沒給鍾梅芳好臉看,沒等我開口,他先插了句嘴。
我瞟了他一眼,並用拳頭杵了他一下,示意他少說話,回頭再跟鍾梅芳解釋說:“不要在意,我的朋友就這樣,他沒有別的不好的意思。”
“沒事,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小仲他……”鍾梅芳說到博仲,就突然打住,改換了話題說:“你們還是先跟我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再說吧!”
我倒也對此客氣,叫上鬱蘭和趙磊上了她的車,她帶我們去到了市中心的人民醫院。
即使是深夜,市中心的人民醫院內外來往的人和醫生也不少,我和鬱蘭都掛了急診,分別對身上的傷口做了些處理。
原本沒處理還好,處理過後傷口更痛了,醫生說我傷得實在是太嚴重,又流了那麼多血,給我開了藥打點滴。
因為這次的事故算是在幫忙執行協助警方公務中受傷,我們的醫藥費都是由警方來報銷,我也就不是很在意錢,安心地開間病房來打點滴。
但和我不一樣的是,鬱蘭受的傷很輕,兩肩的傷口處理完,再打兩針就行,沒多久便來病房看我。
鍾梅芳和趙磊也都在,他們三個人輪流守夜看護我,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個人舒服地躺在病床上睡覺,便叫來趙磊,小聲囑咐了他幾句話。
都是有關如何呼喚出鬼官爺和些跟鬼官爺見麵後要說的話,我再三叮囑,無論鬼官爺跟他提出多高的要求,他暫時先答應下來,隻要能把鬼官爺請來,其餘的交給我來就可以。
之後,我麻煩鍾梅芳,讓她找人再把趙磊送回去,理由是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幫手,其中有個高手還在老嶺村。
聽我這麼一說,鍾梅芳也就痛快地答應了,等她的人來,趙磊留下我的法器包,便先一步離開醫院。
我掛了兩瓶藥液,直到淩晨兩點多種,才跟鍾梅芳和鬱蘭回到鍾梅芳的家。
大家都辛苦了一天,鍾梅芳和鬱蘭進到了鍾梅芳的我是,她們兩個女人到一起談的話有很多,我一個大老爺們沒去摻和,再者自己也是困得不行,來客廳放置好發法器包,撲到沙發上倒頭就睡。
直至第二天中午,我才從睡夢中醒來,一覺醒來後,自己隻覺得渾身多出地方傳來疼痛,整個身體都快散架了一樣。
鍾梅芳早早就去警局報道了,留下的隻有鬱蘭一個人,鬱蘭見我醒來,先是詢問我的身體狀況,隨後才是請我去廚房那裏吃飯。
我從鬱蘭的口中,得知了她昨晚跟鍾梅芳的聊天內容,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女性,鍾梅芳很願意跟她傾吐憋在心裏的話。
如我所料,無非是離不開博仲的事情,鍾梅芳說她沒有想到博仲會變成那副樣子,她很痛心,正是那份痛,使得她下定了更大的決心,鏟除幕後的真凶。
對於她,能做出那樣決定並不出人意料,我很清楚她的想法,吃過飯後,便跟鬱蘭下樓打車去了警局。
來到重案組的時候,鍾梅芳正在和他的手下低頭忙著審查文件,見到我和鬱蘭趕過來,鍾梅芳顯得依然和往常一樣冷冰冰的。
她連頭沒抬,一邊伏案寫著報告,一邊告訴我:“王女士已經知道小潔的事了,就在今天早上,我們發現了小潔的屍體,在距離我們昨晚去的那個小區不遠的地方,王女士得知消息昏了過去,目前仍未醒過來。”
提到小潔的死,我不禁有些失魂落魄,而鍾梅芳的話還沒有完:“這次跟以往不同,小潔不光被挖去了眼睛和五髒六腑,在她的背後還有幾個用馬克筆寫的字!”
“什麼字?”我急忙問道。
鍾梅芳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認真嚴肅地向我念道:“捉迷遊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