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憑空消失?
我察覺到停屍房內似乎是有些不對勁,當即開啟了陰陽眼,抬頭一看幾隻小鬼兒像幾隻壁虎一樣貼在天花板上,徐姐和那具屍體正被他們倒掛在上麵。
可能是驚嚇過度,導致徐姐人已經昏迷,兩臂的袖口還被扯掉,如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你丫的凶手也太囂張了吧?都敢來警局襲擊法醫了?”我心裏叨咕著,嘴上則是立即念動滅魂符咒,拿出符紙是施加上去,不留情麵地丟向了那些小鬼兒身上。
小鬼們見狀知道害怕,便放下了徐姐和屍體,慌張地四下逃竄,躲避開我的滅魂符咒。
我眼疾手快地衝上前接住了徐姐,等將徐姐安穩放在地板上,自己剛想回頭去製服那幾隻小鬼兒,卻偏偏在這時候,外麵的走廊裏接連傳來了其他人尖叫聲。
我心說不好,小鬼兒數量多,自己八成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眼下準備抽身離開,那些天花板上的小鬼兒也不能幹瞪眼放我過去,紛紛跳下來,一同圍上來,其中幾個打頭的第一時間撲向了我和徐姐。
我立即展開混元天罡咒,分別施加到我和徐姐的身上,但礙於自己全身上下的傷都還沒好,很難發揮出混元天罡咒的完美咒效,那幾隻撲上來的小鬼隻是勉強被彈飛。
耳邊的尖叫聲依舊持續著,我很擔心大家的安全,考慮到不能再這麼跟這些小鬼們焦灼下去,我直接亮出三張符紙,念叨:“渚清陣法,臨兵鬥者,陣列在前,敕——”
隨後,我將符紙貼在自己的胸前和兩肩上,以自己為陣心喚出符陣,逼出腳下符陣的符文,將帶有強勁咒力的符文打散向四麵八方飛去。
效果仿佛炸彈爆炸後四散的彈片,圍住我們的那些小鬼兒就算再難纏,還沒下一步的動作,就直接被符文打中,化成了煙灰。
而為此我消耗很大,不過也沒有顧忌那麼多,給徐姐留了張我畫的避鬼咒,自己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停屍房。
走廊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電力供應,所有的燈一個都沒亮,加上外麵天已經開始黑起來,光線昏暗得很。
我本打算回重案組去找鬱蘭他們,結果來到辦公室有一個人沒有,縱使這次自己扔開著陰陽眼,也連個鬼影都沒瞧見,倒是注意到屋內有打鬥過的痕跡。
恐怕是在我走後,別的小鬼兒積聚起來襲擊了他們,那些連續不斷的尖叫聲,不是幻聽,而是真實的。
憑著必須要找到眾人的信念,我回過身走出了辦公室,前腳剛邁到警局的走廊,後腳跟上就聽到了四周傳來的笑聲。
聽上去像是小孩們的笑聲,卻不是歡笑,而是那種很詭異的笑聲,和王女士家的小奇很相似,聽得我接連抖了兩個哆嗦。
根本沒給我找出聲音來源的機會,就在這時候,我的背後感覺到多雙冰冷的小手在抓我的衣服,自己猛地回頭一看,幾隻小鬼突然冒出來跳上了我的肩膀。
好在發現的及時,趁著他們還沒像昨天晚上那樣張開嘴來咬我,自己果斷撕開了身上穿的是襯衫,脫開身躲遠,讓他們隻能撕咬襯衫的衣料。
但這才是開始,我剛找到落腳的地方,覺得腳下熱乎乎的,低頭看了眼竟然是片血,順著血跡去看,此刻旁邊靠著牆麵的地方,竟然有一具屍體。
屍體是個男警察的,血是從他的脖子上的多個血窟窿中流出來的,由於側身躺著,隻有一半的警服被浸在血泊中被染紅。
盡管我不清楚他會出現在這裏,但起碼我知道他是遭遇了那幾隻小鬼的襲擊。
說句實話,以我目前的處境和身體狀況,在看到那具屍體,自己心裏多少有些害怕,害怕稍有不慎就會跟那具屍體搭伴。
小鬼們帶來恐怖早已不比那些成年的惡鬼要小,不得不說那個背後養著他們的凶手,很有手段,竟能養出這麼凶的鬼來。
一時間,我捏了把冷汗,之前動用法陣消耗太大,麵對那幾隻小鬼兒,自己想了想最終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把命保住了再說,朝著那邊的樓梯口狂奔而去。
連頭都沒回,我隻聽到身後那些小鬼們發出的“咦咦”聲,他們跟得很急,活脫像是幾頭餓狼一樣在追捕獵物,自己長這麼大也是頭次被幾隻小鬼兒追著跑。
這件事傳出去,難免讓人笑話,但為了保命,誰還在乎那些個臉麵。
果然,天不亡我,就在我跑下到二樓的時候,迎麵撞上了鬼官爺,他手拿著鬼官印,見到我身後跟著一群小鬼,便衝我吼道:“龜娃子,快躲我後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