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我還說不上會有什麼問題發生,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就對了,需要自己的想的是怎麼從這鬼地方走出去。
如果不是鬼打牆,而是受了風水的影響,我起初想到的是奇門遁甲,相信其中十有八九另有門道可循,隻不過我們還沒找到。
我這時抬起了頭,本打算跟鬱蘭他們商量,卻發現自己周圍升起了濃霧,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霧起的詭異非常,又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我保持警惕,喊了鬱蘭他們各自的名字,結果沒有得到任何地回應。
我的心裏開始有些慌亂,向前連快步走了幾步,突然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自己胡亂地摸了摸,從那粗糙的木質感來看,那應該是棵樹,上麵紋路很多。
但奇怪的是,即使距離那麼近,我仍看不到樹的樣子,難道這霧的能見度已經不足二十厘米嘛?那他麼還是霧嘛?和失明的瞎子有什麼區別?
多隻草泥馬再一次掠過我的腦頂,可我卻注意到,自己還可以看清自己的身體,說明霧的能見度單單是針對眼前的事物,並非本身。
所謂近不見他物,或許這樣的霧已經不能叫霧了,而是鬼煙,我自己的確是有種置身在煙霧繚繞的地方的感覺。
我盡可能的保持理智,提醒自己不要慌,首先能確定下來兩件事,一件是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隨意亂跑說不準能跑到哪裏,另外一件是我和鬱蘭他們失去了聯係,他們的處境可能也跟我一樣。
其次,我還需要確定聲音在霧裏能不能傳開,自己做了個實驗,用手中羅盤的底座狠狠敲了下旁邊的樹幹。
幸運的是,我聽到了敲擊聲,隻要能傳開聲音,希望還是有的。
還不確定霧會持續多長時間,我這下徹底成了個睜眼的瞎子,全依靠著手裏的羅盤,沿著旁邊的草坪,胡亂掃動,憑著聲音來辨認。
中途似乎是遇到個拐口,因為我停下來胡亂掄著羅盤,什麼也沒有碰到。
我這個人有時候會有些一根筋,尤其是遇到了這樣的狀況,自己並沒想過拐個彎試試看,而是繼續的向前走。
即使是失去了草坪的依靠,我僅僅是按自己腳下的感覺,認為自己是在走直線。
大家可能都知道,人再不看眼前事物的時候,很難走出一條接近完美的直線來,原因是地球在不斷地運動。
漸漸地,我發覺到濃霧開始變得稀薄,以為是要成功地走出去,結果又讓我碰了壁,自己不知是什麼時候走到了一麵靠牆的位置。
由於我是頭磕到才察覺出來的,就覺得額頭上鼓起了個包,邊騰出手來揉著,邊用羅盤貼到上麵,好能讓大拇指去好好觸碰那麵牆。
牆麵不比之前的那些樹光滑到哪裏去,不像是水泥砌的,上麵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坑,類似於彈坑一樣,卻很硬。
我對建築方麵沒什麼研究,所以不是很了解那是什麼材質,接著上下摸了一遍,認為這應該是堵很高的圍牆,再往左右摸摸到了鐵欄杆。
和我們跳進來時的鐵欄杆很像,我想自己是來到了莊園的一麵盡頭,剛撞到的並不是牆,而是鐵欄杆間的石柱。
沒能找出出口,難免讓我感到失落,不過這倒是個機會,自己借著旁邊的鐵欄杆,爬上了那根石柱。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霧氣沉下得不是很高,我隻要站到石柱上,即可眺望到整個莊園和仍在遠處的古堡。
當時天有些昏黑,我意外地發現隻有莊園內升起了那奇怪的霧氣,古堡方向和附近的街道都沒受到任何影響。
“難不成是有某種東西在作祟?”我不由得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隨後自己便跳到了下麵,不成想,意外的撞到了個人。
我和對方同時坐在了地上,自己聽到“哎呦”的一聲,認出了對方竟然是鬱蘭。
管他是不是巧合,能這樣遇到鬱蘭,我剛失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忙上去跟鬱蘭說是我。
鬱蘭也滿懷激動地回了我句:“太好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我這會兒便試著去摸鬱蘭,正好摸到了鬱蘭的手臂,自己拉過來打算好好看看鬱蘭。
卻礙於有大霧作祟,我隻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鬱蘭和我一樣,也隻能伸過手來摸到我的臉,卻看不見我的人。
原來不止是近不見他物,還有近不見他人,我有問過鬱蘭,知不知道這霧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