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一天你身邊的人都不斷地誇你,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不會說你,還跪下來求你,開始還不覺得什麼,可很快你就會發現你真的要瘋了,換做誰都受不住。
而我撞牆自殺的結果,不是死亡,而是我又回到了二樓的走廊,自己摸了摸身後的法器包還在,旁邊也沒黑下來,不由得心說:“我這是回來了嗎?”
為了驗證我是否衝出了環境,我開始去走廊中央的那個放著古鏡的房間,推開門一看,發現古鏡還在,卻隻有鬱蘭站在鏡子前麵並背對著我。
我因為手裏的手機沒電,離遠了看不清楚鬱蘭那裏,便走近過去,撇過頭去問鬱蘭:“你在幹嘛?”
鬱蘭沒有給我回複,像是跟木頭一樣杵在那裏看著鏡子,等我走過去的時候,將左手放到了鬱蘭的右肩膀上,試圖把她轉過來。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為何變得很涼,從鏡子上看去,我們還是顛倒著,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格外冷淡。
而就在她快要被我轉過來時,另一隻手從我的身後搭在了我的右肩膀上,我聽到了一段極其熟悉的聲音:“你丫的找死嗎?敢動我的女人!”
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那蠻橫的語氣正是我的,在那一瞬間,我驚呆住了。
另一個我憑空出現,並且搭上我的肩膀,不過他似乎是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人是有多麼相似,這會兒繞到我的麵前,撥開了我放在鬱蘭肩膀上的手,並怒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難道我又處在另外一個環境中了嗎?
看著眼前“我”的一舉一動,真實的我陷入了沉默,而旁邊那個久久站在鏡子麵前不動的鬱蘭終於有了反應,轉過身來依偎在那個“我”的身旁,表情變得很擔憂。
我的大腦再次一片混亂,不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心想著莫非這也是我所憧憬過的場麵?我一直希望有兩個我存在嗎?
正當我被自己給嚇到的同一時間,身後突然飛出了一把刹刀,緊跟著另外一個鬱蘭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先用刹刀劃過那個“我”的脖子,最後將刀捅入了那個“鬱蘭”的胸口。
隻見“我”和“鬱蘭”紛紛痛叫出了聲,很快化作股黑煙消散在我的眼前。
刹刀掉在地上,鬱蘭過去撿起了刹刀,回身過來對我說:“你不用太緊張,剛才的是我們的幻覺。”
聽她的話,像是她就是真的鬱蘭,我有一肚子的問題剛要問,她卻突然貼近到我身前,用手捂住了我的雙眼,繼續說:“在這裏,我們不能相信眼睛,因為很多東西都可能是假的。”
我按她說的,沒有任何反抗,好奇地問了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接著鬱蘭開啟了長篇大論的敘述,不過在她開講前,她過去用刹刀紮碎了那邊的古鏡鏡麵,我閉著眼睛沒能看到那個場景,隻是聽到玻璃碎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長話短說,首先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我們都中了某種幻術。鬱蘭這幾年跟她師傅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人和物,在她的記憶裏,曾經在一戶人家中看到過一麵古鏡。
和古堡這麵雖然不一樣,但是那戶人家的主人說過,這樣的古鏡是由古時候西域人打造的,都有種奇特的能力,可以在特定環境下顛倒人們的視覺。
當然人家是怎麼造出來,隻有人家自己知道,那戶人家的主人也是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一塊。
而所謂特定的環境下,指的是人內心的心裏環境,一個人心裏在想些什麼,那麼鏡子裏就會反映出與之相反的事物。
聽鬱蘭說得越來越離譜,我實在想不出這跟我們的遭遇有什麼聯係,但是看鬱蘭很投入,自己沒有打斷她,繼續聽她講下去。
鏡子的能力就說到了這裏,隨後要說的是幻境的事情,鬱蘭一開始其實知道的也不多,是後來在看到古鏡她才有所察覺。
據鬱蘭分析,在我們離開莊園,或者是踏入古堡內的那一刻起,就觸發了某種被提起設下的法陣。
那是一種可以迷亂人心智的法陣,鍾梅芳不像我和鬱蘭,又不像趙磊那麼陽氣旺盛,所以率先受到法陣的影響,誤以為二樓有博仲的聲音。
而剩下的我們三個人,在找尋鍾梅芳的過程中,沒察覺到法陣的存在,漸漸地也受到了法陣的影響。
當我們來到這間屋子,看到古鏡裏的現象時,已經說明影響已經很大,又在古鏡的幫助下,我們看到了內心中所憧憬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