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軍!你作惡多端,閻王已經知道,減去了你的整整五十年的陽壽,你還不伏法?”卷發老頭兒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完便來到龐軍身前,將右手放在了龐軍的額頭上。
隻見龐軍突然慘叫出聲,並拉著長音,十分痛苦,從他口中吐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被卷發老頭兒收走後,變回了正常人的摸樣,昏了過去。
另一邊,鬼官爺將其餘的小鬼兒也一同收入了他的鬼官印,博仲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鬼官爺很是通情達理,讓博仲和鍾梅芳說上幾句離別的話後,才將博仲收入到了鬼官印中。
可留下的鍾梅芳,卻是舍不得博仲離開自己,淚流滿麵地跪到地上,嘴裏依然念念不忘叫著博仲……
我讓趙磊過來扶我起來,搭著趙磊的肩膀,我過去求鬼官爺留下鬱蘭的命。
鬼官爺看了眼那邊鬱蘭,笑著對我說:“你放心哈,她的命數還未到嘞,壽命還有的,待會兒出去找家醫院啥子事兒都木有。”
“真的嗎?”我之前看鬱蘭氣息微弱,還以為她與我又要陰陽兩隔,這下聽了鬼官爺的話,自己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接下來的時間,卷發老頭兒和鬼官爺說他們還要下去交差,鬼官爺跟我打了聲招呼,讓我們先回去等他來找我,之後便又借煙消失了。
鍾梅芳拿出手機給警局撥去了電話,也不知道是她手機號,還是這地下室的信號強,竟讓她成功的撥通了,警局方麵已經擺出人手往古堡方向趕來。
趁著那段時間,我囑咐趙磊從我的法器包裏再找根紅繩,將龐軍捆起來放到一邊,再讓他過來扶著我,去我們身後的屋子裏。
因為鬱蘭還在昏迷不醒,鍾梅芳沒有跟我們一起進去,而是留下來守著鬱蘭。
我很放心把鬱蘭交給她,在趙磊的攙扶下,自己總算是見識到了屋內的情況。
在這裏,我不得不認真的整理下思路,因為屋子的情況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
先要說下那口靠近門口的大黑陶鍋,裏麵盛放的不是什麼湯料鍋底,而是濃稠的血水,可能之前血水還被燒過,這會兒還沒完全冷卻下來,不時冒出幾個血泡。
視覺上的衝擊感加上鍋裏散發出的血腥味,我再多看兩眼,便轉過去看去了另一個方向上的東西。
在大黑陶鍋的左側,有幾個的屍櫃,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能猜到,屍櫃裏麵放置的都是屍體,但卻都是被解剖過的。
有的是成年人的屍體,沒了手腳的、被人挖走眼珠的、被破開胸口取走內髒的;有的是小孩兒的屍體,基本上都是失蹤的小孩兒,他們眼珠和內髒無一尚在。
可能是這幾日看得這樣的事物多了,我沒再向最開始那樣幹嘔,除了被觸動到感歎以外,自己心中少了那份惡心。
倒是趙磊,連具普通的屍體都沒怎看過,突然讓他看到那一具具血肉模糊不堪的屍體,渾身直哆嗦,看了第一眼就沒再看第二眼。
那些屍櫃呈半包圍形擺放,中間還有張手術床,屬於很老舊的那種木板製的,不像現在的都會有皮墊或者棉墊。
還不知道那張手術床死過多少人,原本深棕色的木板上,染了許多血跡,時隔百年,血跡有老有新,一層疊著一層。
旁邊的手術桌上,用來解剖儀器有很多,各種型號的鑷子和手術刀,以及大大小小的藥瓶。
我想貝塔奇就是用著那些儀器,在這張手術床上,進行著慘目忍睹的活體解剖,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們,一個個痛叫著離開人世。
而說到貝塔奇,我們回過頭,發現大黑陶鍋的右側放著兩口黑棺材。看形狀,棺材像是外國教堂用到的,棺蓋上還刻著十字架的標誌。
其中有一口是貝塔奇,另一口是貝塔奇的妻子,我本想推開棺蓋看看裏麵是什麼樣,卻被趙磊給拉下。
趙磊說他今天已經夠長見識了,不想再看一具存放在這裏百年以久的屍體。
我想了想覺得一具屍體放在棺材裏過去一百年,肯定是變成了白骨,也就打消了開棺的念頭。
正好警局方麵的人手已經到了古堡外,鍾梅芳在喊我們出去跟她的人會合。
我和趙磊從屋子裏走出來後,我便讓趙磊一個人去外麵,畢竟他是我們四個人之中唯一能跑能跳的人,除了他別無他選。
等到趙磊帶來警方的人過來,一邊幾個重案組的人進到了屋子裏勘察龐軍的犯罪現場,一隊警察帶走了龐軍;另一邊幾個警務人員把我、鬱蘭和鍾梅芳抬上了擔架,送我們出去進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