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在意他的擔保,而是想知道,他話裏提到的圖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看他的樣子在我沒有正式和他之前,他是不會告訴我的。
以至於我現在必須做出決定,是合作還是不合作,周庭淮這時還對我說,他不會勉強我,因為他會一直等,等我到天數滿一百天再離開。
我又問他為什麼非要找我,他給出了個很牽強的理由:“因為你讓我見識到了你的能力,我很看好你,相信咱們兩個人能合作得很愉快。”
可畢竟我們的合作建立在條件上,我並不會覺得跟他合作作有多愉快,完全處於想知道那個秘密和那張他剛剛提到的圖紙。
最終,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了跟周庭淮合作,當我問他那個秘密是什麼的時候,他卻刷起心機說他並沒有承諾立馬就告訴我,而是向等到了杭州,留到趕屍途中邊走邊說。
我心裏再次一通鄙視了周庭淮,嘴上則是放出狠話來:“告訴你,你可別想糊弄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是我很認真地在說,我從沒承認過我有多麼的心狠手辣,但就憑周庭淮的為人,在這件事情上,我決不能允許自己變得天真無邪。
周庭淮也清楚我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一臉嚴肅地回了句:“放心,一旦我食言了,我的這顆腦袋就是你的。”
和他達成協議後,接下來我們便開始商量著出發去杭州的一些事情,周庭淮說他會托人買好明天的機票,我給他留下了我的聯係電話,囑咐他出發前給我發短信。
還有些瑣碎的小事,不值一提,我個人不願意多跟周庭淮交流,約好了時間和地點,隨後自己也就先一步離開了水庫。
回去之後我自然是沒有在母親麵前提這件事,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瞞得母親最嚴重的一次,自己隻是拉上鬱蘭,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說了一遍。
當聽到我明天要出發去杭州的消息,鬱蘭第一時間想到要求我帶上她一起去杭州。
考慮到這次的杭州之行不同於以往,我沒能答應鬱蘭的請求,而是讓她安心地在家陪著我母親,也好等我離開後的替我跟母親打個圓場,打消母親的顧慮。
鬱蘭一開始仍不肯同意待在家中,後來在我精心勸說下,她才肯同意,這讓我以為了自己嘴皮子的功夫又更上一層樓,可結果是我想多了……
晚上吃過飯後,因為明天我就要坐上飛機去杭州,鬱蘭特別在意,我陪著她在我的房間待到了很晚,也不知道是幾點才回到了樓下的藤椅上睡覺。
到了第二天上午,周庭淮給我發來了短信,上麵提到他已經買好了票,正在村口的長途汽車站等我。
我十分用心地收拾了自己出門要帶的東西,放在了我的背包裏,其中包括我的證件、錢包、換洗的衣服、一捆紅繩、一碗糯米、一疊符紙、一麵小形八卦鏡、兩把精小的桃木劍和七枚銅錢。
大部分都是為了防僵屍要用到的,同時也是可能用來應對周庭淮的。
再檢查一便沒有落下什麼東西,我便去向母親和鬱蘭告別,放眼過去,母親聽我說出遠門隻會囑咐我注意安全,可今日聽我說要出遠門,母親則仔仔細細地詢問了我。
多虧我早有準備,編個謊告訴她,是徐經理在杭州開了家公司,想找我過去幫他看看風水,研究下公司的布局和講究。
她這才沒攔著我,我再次跟她和鬱蘭告別後,也就離開義莊來到了村口的長途汽車站。
周庭淮早早地就到了站點,說是等了我好一會兒時間,都快耽誤飛機起飛的時間了,我隻說是起得晚了收拾行李廢了點功夫,便跟他上車去了飛機場。
中途,周庭淮一直問我母親有木有反對我,我基本上都是胡亂地瞎說,周庭淮也聽出了我是在模棱兩可對付他,他問了幾句後就不問了。
我們幾經波折,坐長途又轉公交,最後還打了輛車,等到了機場,已經是夜晚的七點多鍾。
周庭淮訂的票就是晚間的航班,可跟事先說好不一樣的是,他這時給我的機票上顯示的不是杭州,而是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城市。
我疑惑不解地指著機票上地名,問他:“這是哪兒?你不是說主顧被你放在了杭州嗎?”
“你先別急嘛!”周庭淮不緊不慢地跟我解釋道:“我是說主顧在杭州,可我沒說過我們第一站就是杭州啊?在去杭州前,我得去這裏見一個朋友,不會耽誤多少時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