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看出他們不是普通人,礙於眼下的情況不適宜跟他們捅破天窗說亮話,自己便找了借口,回絕道:“不好意思,我們的事務實在太多,不方便跟你們結伴,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
“哎,一開你怎麼能這樣?多一個人又何妨,對人客氣一點!”周庭淮腦子像是進水了,突然插句嘴指責完我後,又迅速改變了臉色,熱情似火對夏海坤和秦桑雪說:“歡迎你們加入,四個人的話,我想這幾天能過得很愉快。”
“我靠,你丫沒病吧?”我聽了不禁心裏暗罵起周庭淮,再一瞧夏海坤和秦桑雪,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有意跟我結伴同行,這下得到了周庭淮的許可,自然都是一副樂意之至的樣子。
周庭淮也不知抽了那門子的瘋,這會兒說看我不滿意,就以勸導我為由,拽上我走到了旁邊,故意把一條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主動貼近我,背對著夏海坤和秦桑雪,一陣噓咕得小聲對我說:“他們是霧川櫻的雇來的人,你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聽我的。”
“什麼?”我差點大神驚呼出來,還是周庭淮及時的捂住了我的嘴巴,提醒我小點聲不要被夏海坤和秦桑雪聽到。
我這才壓下嗓音來問周庭淮:“到底是怎麼回事,霧川櫻雇他們接近我們是想做什麼?”
周庭淮用了簡短的幾句話,把他的推測向我敘述了一遍,原來他早在飯館把霧川櫻給惹了的時候,就猜到了霧川櫻不會放過他,於是他又精心算計好了地坑了我,故意讓我拿著鬼罐子。
因為他先前跟霧川櫻私下裏說過,這些天他會外出很長一段時間,他把鬼罐子的實物照片發給了霧川櫻,告訴霧川櫻如果派人來找他,就以鬼罐子為聯絡方式,見到鬼罐子即是說明他在附近。
其實到這裏我很好奇,要說這鬼罐子的外形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隻要是個老點兒的骨灰壇都可以和它類似,安排鬼罐子作為聯絡方式實在是不太妥。
可又想想,大白天誰又會抱著個骨灰壇出來閑逛,就是真有人那麼做,那肯定也會想辦法遮住,畢竟本身骨灰壇這東西就不好暴露在人群之中,我也就沒問周庭淮。
回來再續說周庭淮的推測,他在安排我來那這鬼罐子的真正目的,是猜到霧川櫻會派人來找他,他準備跟霧川櫻對著幹,便把鬼罐子交由了我管理,想把禍水引到我的身上,借此機會我拉下水,好叫我跟他聯手對付霧川櫻的人。
想不到短短的一天,我就已經被他坑了兩次,最可氣的是自己很難反駁周庭淮。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如今夏海坤和秦桑雪都見到了我,必定也把我鎖定成了目標,一旦他們對周庭淮下手,免不了牽連到我。
周庭淮再趁機向我提起請求幫他,我連提條件的資本都沒有,中途退出更是不可能,唯一的選擇隻有幫助他。
不得不說,我還是太年輕,始終算計不過周庭淮這個老油條,自己為此氣憤且無奈,答應了周庭淮的請求後,他便笑哈哈地帶上我,走回到了夏海坤和秦桑雪身邊,跟夏海坤和秦桑雪組成四人小隊,等列車員把門打開,我們便下車準備到就近的城市落腳。
火車所停的地段不遠處便是公路,可能是遠離市區的關係,寬敞的馬路上見不著一輛載人的車輛,盡是些跑運輸拉貨的貨車。
幸好路邊有家便利店,店長是個姓黃的樸實老大哥,我們來到店裏,從他口中打聽到了這地方每隔短時間會路過一輛大巴車,到時候我們可以花錢坐大巴去往市區。
距離下一輛的發車時間,要等到晚上的六點鍾左右,因為現在的時間是下午的四點半,我們隻好在店裏等上一個多小時。
那段時間,陸續地有火車上的乘客從火車上下來,大家都沒找到車,也來到了黃大哥的店裏,聽黃大哥說有大巴車通行,便都一起留在店裏等車。
好心黃大哥倒沒介意人多,正是因為他的為人,我基本上都是在他身邊,跟他一起聊天打發時間。他還是個比我能說會道的話嘮,一會兒說自己的店裏熱鬧,一會兒說外麵的天氣太悶好像要下雨,一會兒說他好久沒跟人這麼聊過天。
後來,他看我們兩個人聊得挺投機,就給我拿了瓶易拉罐裝的啤酒遞給了我,他自己也拿了一瓶,打開喝上一口,無比暢爽地咂嘴誇了句後,扭過頭便問我:“你有沒有聽說過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