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布置沒什麼可說的,都是偏古式的風格,現代的家用電器根本看不到,最重要的是還特別的黑,燈光燭火一樣也沒有。
閆老板稍後準時的來到了我的房間,手裏還端著個長方形的木製托盤,托盤上麵放了兩個柱形木杯,進來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我挪身過去一瞧,杯子裏麵裝的是類似於水的透明液體。
聽閆老板說,這是他們半步多客棧專供的酒,和我們人間的酒不一樣。
即使我不是個好酒的人,可難得能來一次半步多,拿起一杯,說什麼也要嚐一嚐半步多的酒是個什麼滋味。
果真如閆老板說的那樣,他們客棧專供的酒和陽間的酒不一樣,喝下去不那麼烈,並且越喝越有精神,一點也不衝兒頭,感覺暈頭轉向。
我不禁就問了閆老板:“這酒拿什麼釀的?”
閆老板幾乎想都沒想,舉著杯子邊說道:“當然是有秘密配方了,不能透露,咱們還是奔正題好了,你叫我來你房間想幹嘛?”
我看他這麼著急,也就不打算藏掖著,實話告訴他:“我跟你說過,我有個朋友在半步多,他的名字叫周庭淮,比我早了將近三天,我想跟你打聽他的下落。”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我怎麼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再說,我憑什麼幫你?”閆老板完全不買賬,做出了個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早看出了他就是個市儈小人,沒什麼好處絕對不會提供情報給我,但我又豈能讓他這樣的從自己手裏撈到利益。
想起薑陽太公給我們的古幣,我這時借用了他老人家來壓閆老板,說:“我想你應該認得出,也能猜得出,我們給你的錢來自什麼地方,所以我勸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免得到時候麻煩。”
“哎呦嗬!我老閆在這地方這麼久了,真的很少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閆老板說這話的時候,一口挑釁的語氣,我還以為他是不怕薑陽太公。
結果,他很快大改了態度,剛板著的臉,瞬間強顏歡笑起來說道:“不過,薑聖人的人自然就例外了,我可是一向尊敬他老人家,你們拿著他給的錢幣來我們客棧,那就是我的朋友啊!”
我當真是被他的大逆轉弄得無語,心說:“你丫的非逞能幹嗎?害得我都跟著揪心。”
回頭再跟閆老板說,向他打聽了周庭淮,他仔細回憶段時間,才開口對我激動地說道:“有,是有這個人!那家夥跟你們一樣,開始一毛錢沒有,死活要賴在我的客棧不走,後來還是我家人,把他給轟出去的。”
“轟出去的?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問道。
閆老板的話還沒有說完,叫我不要打斷他,把話重新接上,說:“他被我們轟出去後,每天都會來找我,非說什麼他來取東西,可我們根本沒拿他的東西,便每次都把他給轟走。再說,你們點卡得有點背,就惟獨今天他還來過,不然咱們這關係,我早找人把他邀請上來跟你們見麵了。”
我想周提高口中要取的東西八成是那張羊皮圖,如果真是羊皮圖,那他為什麼把羊皮圖放在半步多客棧裏?
而且看樣子,羊皮圖是他早先就放在半步多客棧的,換句說話他並非第一次來半步多。
既然半步多的閆老板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勉強他,讓他先下去等候我的吩咐,他便樂嗬地跟我道了聲晚安,拿上他帶來的酒,開門離開了我的房間。
他還沒走多久,我的門就又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正當自己回過頭想看是什麼人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身披黑袍的周庭淮。
難免會感到些許驚訝的我,剛想開口叫周庭淮,他卻衝上前來捂住了我的嘴,在我的耳畔小聲警告了我一句:“不想死的話,就先別出聲,隔牆有耳你不知道嗎?”
我聽懂他的意思,便點頭示意了他鬆開手,他這才鬆開手,先去反鎖了房間的門。
我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和疑問,不等他說別的,早已經跟了上去,看他轉過身來,自己迅速拽住了他的黑袍領口,壓低嗓音怒問道:“你丫的失蹤玩的挺溜啊?你到底在你的肉身上留了什麼?竟然害我被毒死來的這鬼地方!”
周庭淮倒是挺理解我此時此刻快想把他撕碎的心理,忙向我請求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能不能先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說好不?”
我控製好自身的情緒,便鬆開了他,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