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到了我的手裏,我不需要它幫我去搜尋什麼鬼的下落,隻需要它和我手中的符紙合並在一起,把另外那一張符紙當成它要搜尋的對象,帶我找到另外那一張符紙。
可是說得輕巧,想要辦成有一定的風險,合並的過程中,必須將符紙燃燒,我自己都保證不了,一次性成功。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多虧我手裏還有一塊陰陽八卦盤,自己可以拿另一塊做試驗品。
我首先將其中一塊陰陽八卦盤拿到櫃台前,放到櫃台上,再找出兩張空白的符紙,自己做不到徹底模仿我們毛家祖先在銅鈴裏留下的符咒,便照貓畫虎似的,畫了兩道,自己已經領悟了的傳音符。
符畫好後,第一次試驗就此展開,我套用陰陽八卦盤搜尋鬼魂的方法,拿針紮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了盤中央那塊凸出的太極圖案。
鮮紅的血液順著凸出的部分,慢慢流入了太極圖案中,原本灰暗的太極圖案,瞬間被染成了紅色,更準確的說是吸收了鮮血,散發出一股無形中存在的氣流。
我把握好時機,抽出一張傳音符,並未催動符咒的咒效,單憑燒符的方法,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左手背到身後,持符的右手端到胸前,在陰陽八卦盤上左一圈右一圈的畫著圓,讓符紙燃燒落下的灰燼,均勻的散落在陰陽八卦盤的表麵。
等符紙徹底燃燒殆盡,我隨口一出,劍指猛得發力指前,大聲喊出一句:“道祖在上,急急如律令,敕——”
我的話音剛落,陰陽八卦盤有了稍微挪動的痕跡,我知道是請令生效,便過去拿起另外一張傳音符,放到身後不遠處的門檻上,催動了傳音符的咒效。
理想的狀態會是在傳音符被我催動咒效後的下一秒,櫃台上的陰陽八卦盤中凸出的那塊太極圖案會閃爍紅光。
可是都快過去了十分鍾,陰陽八卦盤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叫我難免感到失望,自己的第一次試驗,是以失敗告終的。
考驗我心態的時刻即將到來,第一次的失敗,我當成是成功路上的必要階段,畢竟自我研發出新的方法並非一日之功,一次的失敗證明不了什麼,自己吸取教訓,找處其中存在的問題突破就對了。
然而往下我失敗了不止一次兩次,是整整失敗了十一次,我十指的手指頭都被我拿針紮了個遍,就覺得十根手指頭像在跳舞一樣,“砰砰”的跳動厲害。
我實在做不到對我自己下手那麼狠,正好鬱蘭這時候叫我上去幫她曬一下衣服,自己索性先把研究新容器的事情放一放,收好手頭所有的東西,上樓去幫鬱蘭曬衣服。
曬衣服的同時,我腦袋裏全是新容器的事情,鬱蘭見我心不在焉的一副樣子,關心起我的狀況,問我在想些什麼。
麵對鬱蘭眼睛裏流露出的對我的關懷,我發現即使我想瞞著她,內心卻也做不到,便告訴了她,我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找到封印。
鬱蘭這時就走近到了我的麵前,將她的雙手伸過來,抓住了我的右手,勸我道:“我知道你有多想找到封印,就算封印沒被衝破,你也希望能知道封印在什麼地方,不對嗎?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和你媽媽的關係還沒有修複,你的心思最好先放在這上麵。”
我並不是不想修複,而是不知道該怎麼修複,正如鬱蘭說的那樣,眼下這麼特殊的時期,我十分清楚,隻要和母親單獨聊上幾句,母親肯定不願意搭理我,甚至會再次跟我吵。
所以,我的想法是,與其關係惡化下去,倒不如先湊合著這樣,等到有一天,母親肯見我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鬱蘭聽了我的想法,還有勸過我,說一些趁早麵對,逃避不是結局的話,但她見我始終不吭聲表態,也清楚我沒有聽進去她的話,突然冷下臉來,從我手中搶走了衣服,讓我快去想好怎麼麵對。
最近這幾天,發生太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好比空降一顆定時炸彈,綁在你身上,你甩不開它,沒得選擇,必須背著它走下去,內心深處想要接受談何容易。
未來的五天裏,我認為自己能做的,隻有給符紙製造新容器一件事情,鬱蘭找過我很多次,叫我去和母親說幾句話,可我都沒有去。
母親的房門也很少被她自己打開,基本除了出來倒杯水喝,上個廁所什的,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她的房間裏麵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