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決定嚐試再施展一次,硬著頭皮咬破了自己左手的食指。趁食屍鬼蓄力反撲的時機,我不光是凝結了混元天罡咒和道劍訣的力量,還嚐試了改進,多施加上一道玄空飛移咒,讓血滴浮空。
就好比開槍一樣,蘊含混元天罡咒和道劍訣兩股力量的血滴正是子彈,催動咒令後,我的這顆“子彈”以最快地速度射向了食肉鬼。
食肉鬼大意認為又是不痛不癢的攻擊,並沒有閃躲避開,而是挺直了腰板,站在原地不動,擺明要彰顯它的防禦能力。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食肉鬼算是詮釋了這話,我的血接觸到它身體的瞬間,連我自己都想不到,兩股力量借助玄空飛移咒的咒力,竟然直接穿透了它的胸膛,給它的胸口開了個洞。
鬼魂終究還是鬼魂,就算胸膛破洞,也不會噴血,隻會魂體受損嚴重無法複原,逐漸煙消雲散。
食肉鬼親眼目睹著它胸口的洞迅速擴大,臉上的囂張徹底消失,變得盡顯憤怒和驚訝,嘴上還不忘碎叨著說:“不可能……不可能的,汝這小輩怎麼可能傷到我的身體?”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我應該出麵說上幾句撐場麵的話,可為了趕時間,自己哪裏有什麼閑工夫說些大道理?反正過幾秒種後食肉鬼肯定魂飛魄散,我也懶得看它那副醜惡的麵孔,幹脆繞過它,繼續朝著義莊動身。
接下來,我跑了一段時間,跑得直喘大氣才停下來,四處看眼周圍的事物,不知不知覺中,已經來到了村子的內部。
久違的順利催使我的疑心再次加重,尤其是周邊的房屋沒有燒毀的痕跡,而自己一路上經過的所有房屋,燒毀痕跡卻格外嚴重。
老嶺村的房屋皆是有序的分布在各條小路的兩旁,不同於隔壁的其他村子那樣瞅著亂。雖然現在天黑容易迷失方向,但對於生活在村子二十多年的我來說,再熟悉這裏的路不過了。
不僅沒有迷路,我還很快察覺到了身邊的異常,最為古怪當屬一棵年代久遠的老槐樹。
我分明記得老槐樹的樹枝大多是跟周邊的房子一樣朝南生長,可眼下的老槐樹樹枝變換了方向,與周邊的房子看上去像呈九十度垂直的關係。
方向的改變無疑是值得去在意的,而造成這種情況的說法隻有三種,要麼房子沒動,老槐樹動了;要麼房子動了,老槐樹沒動;要麼房子和老槐樹都沒動,是我在做夢。
我將前兩者拖到後麵解決,首先解決第三種說法,驗證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夢。
是否身處夢境很好驗證,我狠狠的掐下胳膊上的肉,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專遞至大腦神經的疼痛感告訴我,我沒有做夢,周圍的事物全部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做夢,那麼問題就要升級了,房子和樹之間究竟誰動過?
往往細節決定成敗,我相信這裏麵有鬼,陰陽眼的世界觀下卻平常得很,甚至十分安靜,風聲和烏雲中暗藏的雷聲都神不知鬼不覺得消失了。
“未免平常得太反常了吧?”我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句,出於好奇,便動身走近到了老槐樹的樹下。
老槐樹的樹幹看著還是那麼的粗壯,空氣中除了彌漫著潮濕樹皮的氣味,隱約散發著絲絲陰氣。
槐樹又名鬼樹,因為陰氣重容易招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有人把槐樹看出鬼的容納之所,常說木中住著鬼,陰氣生發的時節,最忌諱靠近槐樹,說是它會誘導你輕生,很多人都會吊死在槐樹上。
聽上去有些邪門,我還從未見過我們村這顆老槐樹住過鬼,可是事到如今,尋著那絲絲的陰氣,陰氣的來源正是老槐樹。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腦子裏想到關於槐樹傳聞的影響,我總覺得身邊圍繞著許多看不到的黑手,搞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手臂上的汗毛都立起來。
一時間,氣氛開始變得凝重,當我快要被自己幻想出的東西嚇得半死的時候,老槐樹的樹幹突然凸顯出了一排排文字。
縱然我有些許的恐懼,但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並且閱讀了樹幹上冒出的文字。
字是豎著寫得,需要從右往左讀,還是用的筆畫數多的繁體文,大致的內容說的是:“今有烏雲罩日,乃天神怒靈顯詔,爾等不可褻瀆神靈,理應當三拜叩首於樹前,恭迎神靈降世。待神靈宣福播名,爾等則需敬上寶貴之物,並再三拜叩首請神靈笑納,聽候神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