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理解賀茂柚子的舉動,心說著:“叫我滾?有沒有搞錯,大姐你到底那邊的啊?”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笨蛋小哥,差點殺死人進監獄的滋味如何?”麗姬還未等我發話就開始恥笑起我昨天的所作所為。
我聽後頓時惱怒,正打算衝上去幫麗姬治一治她的那張破嘴,藤原輝葉卻站出來,擋在我的麵前,冷笑著看著我,並說道:“這個男人交給我,麗姬你管好柚子別插手,我等這一天可是已經等很久了。”
一時間,原來的由賀茂柚子和藤原輝葉對持,改成了由我對持藤原輝葉,自己算是借機好好認識了下藤原輝葉。
之前躲在門後麵,我都沒有完整看過藤原輝葉的正臉,現在來看,他人倒是長得很帥氣,五官端正,身材和我差不太多,穿著一身和賀茂柚子一樣款式的寬袖卦袍,隻不過顏色不一樣,他的卦袍是全黑色的。
按理說從麵相上看,藤原輝葉不像是那種隻會背地裏害人的奸詐小人,若不是發生了這兩天的事,我實在想不到他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倒真是那句“人不可貌,海水不可以鬥量”的老話說得對,麵善不一定代表是好人,我算是記下了。
血紅的光照下,藤原輝葉眼中閃爍著紅光,在我和他對視的這段時間,鍾梅芳仍未現身,賀茂柚子則試著甩開麗姬,一心想把我換下去跟藤原輝葉單打獨鬥。
而比起選擇賀茂柚子做對手,藤原輝葉更希望跟我鬥上一場,隱隱約約之中,我能感受到藤原輝葉的那份鬥誌。
早已按耐不住鬥誌的藤原輝葉見我沒動手,居然向我展開雙臂,說道:“來啊!讓我看看你的力量,你和我,到底誰才是天下第一陰陽師。”
聽藤原輝葉話裏的意思,搞得好像我想跟他爭第一似的,對於我這種向往中庸之道的人來講,什麼天下第一根本不重要,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己能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對方先挑起的事端,與自己扯上了關係。
言歸正傳,既然藤原輝葉討打,我便配合他,表麵上主動和他拉近距離,實則等看他如何應對找尋時機再出手。
不出我所料,藤原輝葉見我向他衝過來,立即掏出兩張白色的符紙,奇怪的是,他沒有念咒就拋了出手。
以防其中有詐,我停下來先是為自己施加了一道混元天罡咒,然後轉身躲過符紙,避免符紙觸碰到身體。
然而,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逐漸飛遠的符紙突然自行回旋,稍不留神的功夫,符紙貼到了我的後背。
隻見藤原輝葉臉上閃過一絲陰森,右手捏字訣,大喝一聲,聽著像“開”字的漢語發音。
話音未落,貼在我後背的兩隻白符突然爆炸,將我整個人炸飛爬倒在地上。劇痛感瞬間由背部傳至大腦的神經,短短的時間內,我的腦海一片空白,視覺上也出現了問題,看東西十分模糊,勉勉強強爬了起來。
剛剛起身的瞬間,我的嗓子眼兒裏冒出了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自己萬萬沒有想到會傷得如此嚴重,同時也沒想到混元天罡咒會失效,但確切的說應該是藤原輝葉的咒術免疫了混元天罡咒。
倒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現如今我算是嚐到了過渡依賴混元天罡咒的後果,藤原輝葉得見我的下場,還以為我故意用肉體擋下他的符咒,問我怎麼不施法反抗。
我總不能如實回答他,說自己的混元天罡咒被他的符紙給破了,那樣未免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不明所以的藤原輝葉似乎不想給我過多喘息的機會,企圖故技重施,又是亮出兩張白色的符紙。
我雖說還沒找出其中的門路,但這一次自己可不會重蹈覆轍,用右手大拇指蹭了下嘴角上的血,念了一道破邪咒令:“周天易法,邪穢驅逐,急急如如律令,敕——”
在我自身之血的加強下,幽藍色的破邪咒令顯得十分奪目,正對藤原輝葉的兩張白色符紙飛速射去,兩股力量相互碰觸的一刻,咒令和符紙同時炸開消失。
正是因為連續兩次的爆炸,導致哪一邊躺在玻璃圓桌上的人醒了過來,伴隨著“呀”的一聲,那個人捂著額頭坐了起來。
當那個人的真麵目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時候,躲在暗處的鍾梅芳終於現身了,並且激動不已地喊道:“北野山吾!原來真的是你!”
鍾梅芳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假冒北野重吾的人就是北野山吾,而見到鍾梅芳的北野山吾,變得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慌忙地離開玻璃圓桌,躲到了藤原輝葉的身後,請求藤原輝葉的庇護。